“是,爷您不是长了虱子,但是妾身想伺候您一下,行吗?”子安连哄带骗地把他拖过去,他长虱子一点都不奇怪啊,以前他的房子就乱得可以养一窝老鼠和蟑螂。
老鼠虱敢
情都不少的。
药水有些味道,老爷便闹了脾气,说他闻不惯这个味道,呛鼻得很,子安轻轻揉着他的头发,忍。
谁让她心疼他?
“洗两三次就没了,忍一下行吗?”
“本王都说没长虱子,你还说?”慕容桀愠怒地道。
子安看着泡泡上那些死掉的虱子尸体,用梳子慢慢地梳下来,浸在药水里,水晃动,那虱子尸体就飘到慕容桀的面前,他闭着眼睛,就看不见。
洗了头,子安把浴桶木塞打开,引水出去,洗澡间是她嫁过来之后改良过的,不算特别好使,但是方便。
慕容桀洗了之后,便去给子安打水。
这一次,换他给子安洗头了。
他的手指粗糙,摩挲着子安的头皮感觉有些发痛,他其实已经极尽温柔了,可伺候人确实不是他擅长的事情,加上这双手在边疆的风沙吹袭下,起了很多倒刺,掌心的茧子也越发才粗厚。
子安虽然觉得痛,却也不舍叫他停下来,闭着眼睛,不知道是享受还是忍受。
子安洗好之后,穿戴整齐,“我们去聚福楼吃点吧。”
“这么奢侈?”聚福楼可是胡欢喜的顶级饭店,吃一顿不便宜啊。
子安笑了,“没打算给钱,赊账。”
“那每天都去赊账。”
“不要脸!”子安扑哧一声笑了。
他哀愁地看着一桌子的胡子,“又得沾胡子了?”
“不用,你媳妇有一双巧手。”子安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些瓶瓶罐罐,“这是问伶俐要的,专门用来易容。”
得知伶俐是易容高手之后,子安便跟她请教过,这些东西,是她强取豪夺的。
她把各种粉涂在他的脸上,五官变化不大,但是,因用粉的问题,鼻子看起来扁平了一些,下巴底端用了铅粉,看起来下巴短了一些,皮肤黝黑,左脸上贴了一颗黑痣,黑痣上还煞有介事地沾了一根毛。
眉毛连了起来,飞星入鬓处略作修正,即便细看,都不敢承认这个就是慕容桀啊。
慕容桀自己照了镜子,“也没黏脸皮啊,怎么看上去就变了个人呢?”
“伶俐还是很厉害的。”子安满意地道。
“不好看啊!”慕容桀左看右看,不太满意,这甚至还不如之前沾着满脸胡子的糙汉子好看。
“你要那么好看做什么?”子安没好气地道。
“行,就这么着吧,明日也这么装扮,本王明天要拜访一个很重要的人。”
“谁?”
“你要跟本王一块去吗?”
子安听得可以跟他一起去,当然乐意了,“当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