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看了看木南腹部不断涌出的鲜血,缓声道:“不准备处理一下吗?”
木南歪着头,一时间有些没明白对方的话,直到顺着视线看向腹部后才反应过来。
“没事的,”木南摆了摆手,缓声道:“反正暂时也死不了,不是吗?”
一直都是,她受到伤害后,一定不会是死于那个伤口,如果真的死了,那么死因一定是失血过多。
她的再生能力太强了,以至于即便是致命伤,一段时间不处理也不会有什么事。
之前在电影院碰到小兰的那次就是,其实以她背后的伤口严重程度,正常人不死也会脱层皮,但是她没有,不只是在流血状态下撑到安室透将自己带走接受治疗,甚至在止住血后,几乎可以说是超快速度恢复过来了。
从那时开始,木南在意自己受伤这种现象,仅限于要见到安室透他们的时候,更多还是不希望对方担心吧。
那时候是因为自己所有情绪都表露在明面上,所以周围人都能看出自己隐瞒了事情,导致受伤也隐藏不住。
但现在不一样了,至少,她有信心隐瞒过周围所有的人。
所以这件事并不是现在最重要的,最重要的应该是,和琴酒这边谈好一个确定的条件。
这才是最重要的。
所幸这些事也没什么冲突,琴酒便领着木南去医务室处理伤口,顺便在路上和她说一下未来需要做些什么。
而就在两人离开后不久,那个倒在血泊中的人身子一颤,缓缓从地上爬了起来。
基尔按了按自己胸口处仅仅被划破些许的衣物,又紧皱着眉看向那两人离开的方向。
以前的木南,或许还没到那种下手犹豫不决的程度,但也从未杀过人。
可即便如此,当初她教对方学习一些基本功的时候,她还是学得很认真,至少绝对不会出现这种临动手前将刀刃掉头的行为。
她对于组织研究部那边的事情反而没有很关注,因为最近的组织简直乱了套,甚至在暗中经历了几轮大清洗,据不完全统计,老血液已经只剩下原来的五成了,甚至其中有两成是因为他们跟随贝尔摩德那一队才被保留下来的。
而做到这一切的,就是小先生。
这段时间基尔其实有些犹豫,到底要不要加入小先生那一方,对方欢迎所有人加入,即便自己现在在boss这边做事也没关系的。
或许是因为她犹豫的心理被察觉到了,所以琴酒才会突然将她叫过来,还给做了个变装,弄成一副伤痕累累的模样。
那时候基尔就有猜到,或许是又有什么新人要加入了,只是没想到,那个人是木南而已。
她倒没有什么非常特别的想法,无非也就是,木南不是早就是组织成员了吗?怎么突然搞这么一出。
这么想着,基尔起身简单收拾了下自己:“这么说起来的话,之后要开始去关注一下突然出现的这孩子了。”
虽然这么说,但她脑海里不受控地回想起当时木南说过的那些话。
说起来,这个年龄的孩子,应该是很喜欢吃糖的才对啊,刚才说那些,应该只是起一个刺激上的作用吧。
正想着,基尔便拿着刀准备离开,结果刚好和穿着白大褂进来的人撞个正着。
“你们······”基尔张了张嘴,隐约觉得好像哪里不太对。
白大褂愣了下,仔细看了看基尔现在的情况后,直接果断转身离开。
基尔眨眨眼,隐约感觉自己好像是闯祸了。
说起来,很奇怪的一点啊,为什么当时木南是有那个实力直接解决掉自己的,但最后却还是什么都没做呢?
该不会,问题就出在她的生死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