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六福等的就是严水卿这句话,“用你的话所说,你能做什么,你帮我引荐一下,我要见你哥。”
见严水卿为难,穆六福又说了一句,“放心,不会影响到你哥的前途的。”
看了一眼身后的两个人,悄悄的靠近严水卿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知道我身后的人是谁吗?三皇子!”
穆六福正起身子,“不然你以为我一个寡妇到了这京城能这么快站稳脚跟?这一切都是有人帮我啊!”
严水卿相信穆六福的话,回去以后第二天,把这件事跟严御冬商量了一下。
严御冬大喜,“水卿啊,你听说过当朝的形势吗?”
严水卿摇头,“谁敢非议朝政啊!”
“那皇上身体有恙你总听说过吧。”
严水卿点头。
严御冬道,“不瞒你说,我已经站队三皇子。”
严水卿大喜,“那我们岂不是跟穆六福是一伙的?哥!我们跟她联手,爹的大仇我们一定要报!”
“此仇不报,枉为人子。”严御冬眼中同样染满了复仇的光。
“那,哥,你找个时间,我把穆六福约过来,我们从长计议。”
“明天吧,我跟门房说一下,让他们放穆六福进来。”
…
次日,穆六福高调的进了严府,还故意在严御冬面前说了严董氏不让她进门一事,“不知道的,还以为少卿大人您的门槛高到这儿呢。”
穆六福挑衅了一眼严董氏,把手放到脖子上比划。
严御冬官场混久了,听懂穆六福的话:严董氏捧高踩低,却不会看人,很容易得罪人,你最好教训教训这样的女人,免得迟早给你惹来祸端。
严御冬脸色未变,笑道,“纪夫人真会说笑,内子不懂事,你别跟她一般计较。”
穆六福阴阳怪气的,“我一介商人哪敢啊!严
夫人可是有品级的官夫人。”
严御冬只得给了严董氏一个眼神,让她道歉。
严董氏瞪着穆六福,“对不起!”
她故意说得很大声,穆六福也不好继续找茬,“我们都是一条船上的人,以后别这样就好。”
严董氏:“……”
穆六福这才看向严御冬,“言归正传,我发现穆九正在找开酒楼的地方,大人您有什么想法。”
“确定地方了吗?”
“她看上两个地方,一个是距离繁花街两条街的两层小楼,一个是距离似锦街三条街的朝阳街的三层小楼,估计大人跟这两处楼主都有交情。”穆六福说了两个名字。
的确是严御冬认识的人,还交情不浅,“你想怎样。”
“我还能想怎样,若大人愿意,让穆九折了银子还买不成。”
“具体的操作你也想好了吧。”严御冬不在乎点子是谁想出来的,只要能和毁掉穆九就成。
穆六福一脸期待,“飞钱是朝廷开的,巧了,穆九得罪了户部尚书罗练(户部管钱),这事只要跟罗大人说一说,让他行个方便,您再去跟楼主说一说,让他提前把楼抵押给飞钱,等签约穆九交钱以后,户部就去收楼,穆九再大的胆子也不敢跟户部抢楼。到时,有户部尚书大人在,楼主玩个消失很容易吧。”
“穆九怎么得罪罗大人了?”严御冬问道。
“罗大人膝下无子,当做儿子培养的侄子被穆九算计流放边疆,大人觉得呢?”
这些消息,都是三皇子给她的,穆六福不相信,严御冬不知道这些。
严御冬还真知道,他故意这么问穆六福,不过想试探穆六福在三皇子那里的地位如何。如今看来不低啊,起码接触到核心。
既然是盟友,假笑也变得真切了许多,“我们合作愉快。”
严御冬试探穆六福,穆六福同样试探他,“合作愉快!如今朝中形势不明朗,希望我们能继续合作下去。”
“希望吧。”严御冬非常谨慎,哪怕严水卿告诉她穆六福是三皇子的人,哪怕试探过后消息不假,严御冬还是没有跟穆六福说他站队三皇子的事。
毕竟朝中之事瞬息万变,谁又能保证三皇子一定成功,他得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
且说穆九和玫瑰带上山奈,去了郊外两公里处的一座破庙。
破庙在一座不是很高的山坡上,大半个房顶已经坍塌,佛祖的铜像损坏严重,倒在一堆瓦砾之中,房顶还算完好的半个庙堂内,横七竖八的躺着几个乞丐。
见到穆九前来,一个个蹭的站起来,脏兮兮的脸上乐开了花。
“哪来的漂亮姑娘,你走错地方了吧!”
“漂亮姑娘,既然来了,就留下来陪哥哥说说话吧!”
“漂亮的姑娘,你有什么好吃的吗?施舍一点吧!”
穆九:“……”
别告诉她,洪十七让她来找的是这帮不着调的懒汉!
虽然是她缠着洪十七要的信物,可洪十七让她到这个地方来找人啊!
穆九咳了咳,拿出一管骨制的小巧的笛子,吹响了一段旋律。
那些搭讪的乞丐仍然笑嘻嘻的,恨不能把眼珠子都挖到穆九身上粘着。
穆九注意到了,一群人之中,只有一个人躺尸一般,不管这帮人多热闹,他都闭着眼睛躺在地上不动,也不怕地上潮湿会得风湿。
但穆九吹响了那段旋律以后,他忽然睁开眼睛,也不知怎么动作的,忽然出现在穆九面前。
山奈甚至只来得及做出防备的动作。
“好俊的功夫!”穆九忍不住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