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贤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这是谁想出来的好办法!”
穆九估计大部分是林长生想出来的,太子补充,但她可不愿意在江贤面前说这些,以免有显摆的嫌疑,“估计是太子殿下吧,殿下一向深谋远虑。”
江贤意味深长的看了穆九一眼,“是呀,太子殿下一向足智多谋,将来一定能成为一代明君!”
“这事还请江大人保密,即便是罗大人也不能说,不是不相信罗大人,而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她需要一个人站出来主持大局,罗练的官位和江贤不相上下,但是相比起来,户部尚书一位更重要,万一出事后果不堪设想,权衡之下,她觉得让江贤来做这件事更适合,告诉他实情也是思虑之后的。
“穆院首放心,我有分寸的。”
“江大人做事,我放心!”
“至于那些想倒戈的人,就随他们的便吧,这几天我一直在家里静想,也想明白了,心志不够坚定,背叛是迟早的事情。”
与其说失去一部分人心,不如说清理掉那部分不够忠心的。
穆九没有得太子的亲口承认,不过基于对太子的了解,多少能猜到他的心思。
果然,江贤离开以后,朝中的争吵就少了许多,不过有一部分人倒向了夏擎宇。
毕竟太子远离京城,谁能保证他一定能平安回来,即便回来了,又怎么比得上一直在京城排兵布阵的二皇子?
人家为自己打算也没错,立场不同罢了。
对此穆九和江贤看在眼里,只是悄悄的记下那些倒戈大臣的名字,静待太子归来。
但是树欲静而风不止,罗练出事了。
他的得力助手户部侍郎之一范达昌举报他染墨了去年雪灾的赈灾款,数量高达十万两之多。
事情一出,大夏国上下一片哗然。
罗练被夏枥皇下
令软禁家里,不让人探视,待事情查清以后再做决定。
本来只是百官知晓的事情,被有心人传了出去,就变成了京城人人皆知,到处都是议论声,而且一边倒的谩骂罗练。
“果然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谁能想到一向以清廉著名的罗练罗大人竟然贪了这么多的银子!”
“可不是,看他平时不跟其他大人来往,还以为他是因为清廉与众不同而格格不入,原来是担心被别人看到他贪钱了!”
“罗大人都是这样的,别人岂不是更差?贪得更多?”
“也不一定,你看左丞相左大人,就从来没有出现这样的情况,昨天我还看见他和夫人亲自出门买菜,听说家里只有几个打理家务的仆人,连个护院都没有。”
“听说先上任的右相陈大人也不错,是个廉明的。”
“说来说去,好像都是太子一派的人比较贪。”
一帮人在菜市场等人多的地方,到处宣传太子一派的人贪污,说得好像他们是朝堂上的高官,什么都知道一样。
流言愈演愈烈,甚至三岁的小孩子都知道太子不是好人,将来也不可能成为一位好皇帝的事情。
对此,穆九和江贤什么都没有做,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救罗练上。
穆九家里,大冬天的,穆九煮了姜茶。
江贤、董新阳,以及另外一位罗练的得力助手户部侍郎之一的孟一鸣围在一张圆桌上。
孟一鸣深受罗练的恩惠,此时情绪有些压抑不住,“他们怎么可以这么嚣张!”
江贤道,“你还太年轻,这事正常得很,不过罗大人是什么样的人皇上心里有数,我看问题不大。”
董新阳只是京兆府少尹,平时只管京城的治安,很少直接参与朝堂之事,即便对这事有看法也不会直接说出来,来这里只是想看看自己能
帮上什么忙。
孟一鸣看向穆九,“穆院首觉得如何,现在我没了方向,以您唯马首是瞻!”
穆九囧,“我一个小女子何德何能,别这样,罗大人没有做的事情,不会有事的。”
“不,每一次夺嫡之争,都会有无辜的人被牵连进去,他们想尽办法陷害老师,就一定做好了准备,我是担心证据伪造得天衣无缝。”
江贤冷哼一声,“你跟穆院首着急有什么用?有本事就不会让范达昌有机可乘!”
孟一鸣脸一红,“抱歉,是我着急了。”
“没事。”穆九可以理解,换位思考,若她的老师被污蔑,说不定她会更着急,“既然证据是伪造的,即便再天衣无缝,也能找到破解的办法。”
“昨天我见过范达昌,想跟他说一说,问他是不是被人胁迫才诬陷老师的,结果他却说老师就是这样的人,他是看不下去了才站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