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文国公府往叶府去的路上,刚好经过礼王府,赶车的燕关在府门口一挥手,立即有一队侍卫跟了上来。
叶家最近正值低谷,二老爷叶成铭的落狱是叶家近十年来遭遇到的最大打击。再加上白浩宸人也还在大牢中,叶家在接二连三的重创下,就像惊弓之鸟,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能让他们头皮发麻。
宫车到时,叶府大门紧闭,门外连个下人的影子都没留。
君灵犀轻哼了一声,“大白天的闭门谢客,这叶家是在里头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呢?”
四皇子幽深的目光也往叶府大门投了去,那双眼好似能透过厚重的木门将其内看穿一般。他告诉君灵犀:“去吧,四哥为你保驾护航,谁让你砸得不痛快,四哥便让他不痛快。”
君灵犀开心地笑了起来,“对嘛,四哥就该这样,不然别人总以为你好欺负。”
她乐呵呵地跳下宫车,却见巷子口又有一辆大马车赶了过来,车厢外头挂着一个牌子,待行得再近一些她便看清,那牌子上写着一个白字。
是文国公府的马车,赶车的也不是别人,正是白府管家白顺。
一见了君灵犀,白顺立即跳下车来行礼,然后将车帘子一掀,开门见山地说:“二小姐派奴才过来给公主送些工具。”车厢里头装了一堆大锤子,“二小姐说了,公主您来砸叶家,肯定是要找帮手的,但不管是御林军也好还是礼王府的侍卫也好,他们只动刀枪,打人行,砸墙就费劲了。所以让奴才把这些锤子给公主您送来,使着方便。”
君灵犀大笑,“还是我十嫂想得周到。”说罢挥手招呼那些侍卫,“你们过来,把兵器换一换。咱们术有专攻,砸墙就得用锤子。”
于是,一队礼王府
的侍卫都抗起大锤子,跟着嫡公主殿下气势汹汹地奔着叶府去了。
只听砰砰砰砰声音不断,叶府大门很快就被砸了个稀巴烂,伴着小公主一声“走喽”,众人鱼贯而入,强盗一般冲进了叶府。
白顺给四皇子行了个礼,赶着车走了。君慕息则下了车来,依靠在车前,静静地观察着里头的动向。
君灵犀的到来很快就惹得叶家人往前院聚集,家宅突然被砸,一个个都懵了,起初还以为是山贼下山进了城来抢劫的,可没听说哪家山贼这么牛~逼,敢进上都城来抢的,更何况还是大白天。很快地他们就发现不对劲,因为来人除了一个嚣张好看的小姑娘之外,还有一队侍卫打扮的人。
叶家人有些发慌,这是要抄家吗?莫非是老二在阎王殿里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可他叶家平日里做事十分小心,与在京官员基本没有往来,就郭家和白家走得近,但那是亲戚,就算送礼送金银,也可以说成是亲戚之间互相帮助,不应该被拿来说事啊!
君灵犀的打砸十分彻底,也十分暴力,院子里的摆设一样也没放过,连石桌石椅都轮了几锤子。很快地,一整个前院儿变为废墟,她又开始指挥侍卫们往前厅屋里冲。
一进了前厅才发现里头有人,正是叶家大老爷叶成仁和一名二十多岁的年轻男子,似乎正在议事。
前院儿的动静早就传到他二人耳朵里,之所以没出去,不过是在想着对策,想着一旦来的人是叶家招惹不起的,这事儿该怎么才能混过去。
眼下君灵犀冲进来,叶成仁只觉这小姑娘有些眼熟,但一时半刻却没想起来她是谁。到是那年轻男子将人认了出来,当即便大声道:“嫡公主?”
叶成仁吓得一
哆嗦,当时就跪了下去。但那年轻人却没跪,只是盯着君灵犀手里的锤子厉声道:“公主殿下这是在干什么?光天化日之下私闯民宅,是打家劫舍吗?”
君灵犀一眼瞪了过去,“我当是谁,原来是郭家的孙子。本公主要干什么还轮不到你来问话,识趣的就给我躲一边儿去,否则我手里的锤子不长眼,砸了你的脑袋我可不负责。”
“你——”
“我什么我?见了本公主不跪,你已经有罪,怎么着,还想跟我动手不成?郭家的孙子,别跟本公主这里装将军,真正的将军是你爷爷,没有你爷爷谁知道你是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