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果看着那人远去的背影,赶紧冲回自己的屋子,褪了衣衫钻进木桶,将被白浩宸轻薄过的地方狠命地刷洗了一遍。
她是真的刷,用刷子刷的,好几处皮都刷掉了。可纵是这样,依然还能感觉到白浩宸身上那股子让人恶心的味道,于是又爬出浴桶吐了一起子,方才算了事。
回了院儿里的白鹤染也是一肚子心事,复立大叶氏为主母这事儿是计划之中的,到没多少可想。但今晚大叶氏同白浩宸的话却给了她警醒,她还真得防着那娘俩害了小叶氏的孩子。
虽只是个胎儿,但总归也是条生命,前世的白家做多了这种叫人堕胎流产的阴损事。
玄之一脉的夜温言曾与她说过,这世上每一个生命的到来都是命数安排好的,什么时候生,什么时候死,托生在哪家,是男还是女,这都是命。若有人借助外力影响命数便为阴损,阴损的事做多了是要遭报应的。
她相信夜温言,也不想遭报应,更何况也对个未出世的孩子下不了手。上一辈的恩怨是大人们的事,除非小孩子像白花颜那样自己主动参与进来,否则她不会将上一辈的恩怨算到下一辈人头上。就像如今对白燕语,就并不有因为她是白兴言的女儿而有看法。
所以再厌烦小叶氏,她肚子里这一胎也得护着。至于跟大叶氏说的是个女婴,其实纯瞎扯的,大夫诊得没错,的确是个男孩儿。只不过这个男孩儿能否在小叶氏还在主母位时生下来,成为白家新一任嫡子,这个就得看大叶氏那边的速度了。
她回到屋里叫了剑影出来,吩咐道:“留意两件事,一是不能叫福喜院儿那位向三夫人的肚子下手,二是那个丫鬟梅果,也给我多看着些,我怎么总觉着那丫头神神叨叨的。”
剑影笑了,“神神叨叨就对了,不用主子吩咐,那人我早就盯过,结果你猜怎么着?不但是个
练家子,而且还跟府上那位大少爷有了腿?”
“白浩宸?”她一愣,“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就是刚刚。”剑影笑嘻嘻地说,“主子去了福喜院儿,我也得跟着不是,结果您前脚走了,我多留一会儿,就看到了那么一幕。”他将福喜院儿里白浩宸搂住梅果的事说了一遍,还将那二人的对话也重复了一遍,简直是一字不差,甚至表情都模仿得绘声绘色。
白鹤染直怀疑这剑影是个唱戏的,不然怎么还有这般功夫?
只是剑影说完之后还加了自己的看法:“虽说有了这么一出,不过属下并不认为那个丫头就真的是从了大少爷,到像是有什么目的的,至少大少爷走了之后她在用刷子刷身子,凡是被碰过的地方都刷,都刷秃撸皮了。所以到真像您说的那样,神神叨叨,属下自会留意着。”
白鹤染听得直皱眉,“你偷窥人家姑娘洗澡?”
剑影不羞不臊地道:“不是偷窥,是监视,谁让她身上有疑点。不过我也没看着什么实质的内容,有水挡着的。再说,我也是个正人君子,不屑于看那些。”
白鹤染实在不知该怎么评价这位爷,只好无奈地道:“罢了,随你折腾,事情办好了就成。记着,尤其是三夫人那个肚子,一定给我看住了。”
“那万一动手的不是福喜院儿那位呢?”剑影问她,“属下大多数时辰还是要多顾及着您这头的,盯得了福喜院儿可再分不出神来盯着旁人,万一别人有手脚可怎么整?”
白鹤染想了想,叹了口气道:“那便是她的命,只能算是她自己作孽太多。”
剑影点了头,“有主子这句话属下就明白了,属下告退。”一闪身,人不见了。
次日,终于到了百花会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