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备还是很森严的,比东秦的皇宫看起来还要森严。”白鹤染眯着眼睛看宫墙底下那一排排守卫,“这些禁军守卫到是不用太在意,只是暗处还有高手潜伏着,能辩出有几人吗?”
剑影屏住呼吸,半晌开了口,“九个。”
“这么多?”她一愣,刚刚也不是没有判断,但是她只断出六人,看来在这一项上自己照剑影还是有很大差距的。“能辩出具体方位吗?”她一边问剑影,一边将银针从锦袋里取了出来。人在歌布,手上不能缠纱绫了,银针只能放在锦袋中,不是很方便。
剑影点点头,伸出手往后方指了指,“我们身后就有两个,正在向我们靠近,打从我们接近皇宫的位置就被人盯上了。”再想想,又摇头,“应该是打从我们出了孟府就被他们盯上了,这两位也
是高手,至少我是快要接近皇宫是才有所查觉的。不过他二人也没有打草惊蛇,想来是想一路追着我们,看看我们究竟要去何处。眼下我们停在了这里,要去的地方就很明显了。所以我想,他们这会儿追上来,应该是要将你我二人拿下。”
“呵。”白鹤染笑了,“想拿下,也得有那个本事。”话刚出手,突然间手指一动,两枚银针直接就被弹向了身后。她根本就是看都没看,就这么随手往后一弹,银针嗖嗖飞了出去。
剑影嘴角抽了抽,压低了声音说:“我都还没告诉你那两个人的具体方位,这么着急是打不着的人啊!”不但打不着人,反而来容易惊着对方。
确实是惊了,不过却把那两个人给惊笑了。她听到其中一个说:“还以为东秦的天赐公主多机灵一个人,没想到竟是个傻子。还传说她身手不凡,一手银针更是使得出神入化,没想到竟是随便扔的。就这么扔出来能打着谁?别说人了,怕是连树都刮不着。”
另一个说:“可不是么,比小孩子扔石头还不如,小孩子扔石头多少还有个准儿呢,这银针扔的,跟闹着玩儿似的,吓唬谁呢?”
话说到此就再没有后言,反到是扑通扑通两声传了来。白鹤染跟剑影二人此时正在树上呢,居高临下远远看着宫墙里面的情况,这两声一传来,白鹤染下意识地捂了下耳朵,口中念叨着:“完了完了,怕是要被里头的人听见了。”
剑影很是无奈,把她捂耳朵的手拽了下来,“放心吧,就算是听着了也不会有人冲出来,他们各司其职,哪怕身边同伴死了,也不会有人补位,只会愈发谨慎的照顾好自己那一摊。”一边说一边回头去看了眼摔在
地上的那两个人,是脸扣着摔到地上的,气息微弱,也看不出还能不能活。他这才明白为何他家主子扔银针只是随手那么一扔,其实人家也没指望靠银针伤人,人家指望的是毒,他怎么能忘了他家主子使得一手好毒呢!
剑影有些惭愧,刚刚还说没告诉具体方位,怕主子打不准。现在看来,准不准没什么意思,白鹤染意在通过银针的移动轨迹,把她的毒给带出去。毒到人亡,就这么简单。
白鹤染冲着他挑挑眉,剑影低了头,“属下佩服,佩服。”
她点点头,“这还差不多。”然后伸手去指下方禁军,压低了声音道,“不能把禁军全部放倒,那样响动太大,里头的人再各司其职也没用,禁军这么多,会一拥而上的。咱们是夜探,不是夜闯,所以这个事儿得悄悄的,不能大张旗鼓。”
“请主子拿主意。”剑影很聪明,“都听主子的。”
白鹤染又开始往外摸银针,摸出来之后夹在手中,不急着往外打,只一下一下地捋着那些针,让所有银针都被她的手指抚摸了一遍,然后才告诉剑影,“看好了,我能以银针刺穴,同时再带上特殊的毒,打中那些禁军之后,既能够让他们陷入一种昏迷状态,又能让他们保持现在这个姿势一动不动,甚至连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剑影是真的觉得神奇,“又昏迷,又不闭眼,那是个什么状态?”
“睁眼的状态。”白鹤染勾勾唇,突然用指甲往自己手掌心划了一下,然后握住剑影的手。剑影只觉掌心一热,刚想问她这是干什么,但听她道,“记住了,跃过禁军之后,只管运足了内力往那些高手堆儿里冲,什么都不用做,只管冲就行,他们自己会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