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句话后,张玄崇转身进了农家乐,回了自己的房间,开始搬运那些黑色的箭袋。
他一共带了四十个箭袋,合共四百支箭矢,这二十天,他消耗了一百支,还剩下三百,也就是三十个箭袋。
他准备将这些箭矢和那把弓都存放到钱伟他们那,然后他自己则去安市,搜寻道蕴,寻找练气法。
钱伟刚想抽支烟时,就见张玄崇的身影从里面窜了出来……
等他看清后者带着的东西,刚想上前搭把手时,就看见张玄崇以极快的速度走向了车厢所在,根本没有停留。
“嗯?”
他注意到那些黑色的袋子被装进车时,车厢便微微下沉了些许,这让他顿时变了颜色。
五分钟后,张玄崇将所有的箭矢,乃至那把弓都搬了出来,并且装进了车里,旁边钱伟则使劲咽了口唾沫。
虽然上面要求他不许多言,虽然他早就知道面前这位张先生不是凡人,可他还是忍不住的想要问一句,收徒吗?
……
呼!
钱伟长出了口气,终于是将自己从那一根箭重20斤事实中缓了过来,随后他又瞧见张玄崇似乎是想要步行的姿态,便连忙道:
“张先生,你这是?”
“怎么?你还要管我去哪不成?”他语气有些调侃。
张玄崇身上穿着他那一套被划破的衣服,葫芦则被他装进了包里。
他搜过,他离安市的距离也不是太远,就算走高速弯弯拐拐的绕路也就只有百来公里路。
他若是走直线,距离还会更短,所以他想靠步行去安市,顺便测试一下自己的速度如何,他先慢悠悠的晃到天黑,等到晚上再发力,也不会被人发现。
“不是,我的意思是,我顺道渭水,可以稍先生你一程。”
钱伟脸色憋得胀红,好悬没把话给憋死在肚子里。
“哈哈~谢了,不过不用了,我不去渭水,咱们就此别过吧。”
张玄崇没去看他,只是摆摆手,便挎着包朝前走去。
这潇洒的姿态,让钱伟一时间看的有些向往,也想跟在前者身后,学着他这种生活方式。
可好一会儿,他回过神来后,心中的向往消失了,只剩下无限的寂寥,随即他苦涩的摇摇头,便落寞的上了车,他知道,他这辈子都不可能有这般的生活态度,他和这位张先生,始终是不一样的。
……
呼~~
一阵尘土飞扬后,一道鸣笛声突然响起。
张玄崇看着身侧疾驰而过的卡车,听着这声喇叭,他微微一笑,朝着前方挥了挥手。
……
几个小时后。
夜幕下。
张玄崇站在野地里,一脸懵逼的听着前方的动静。
“嗯?我这是钻到哪来了?”
张玄崇皱着眉头看向前方,他以略快于正常人的速度在田野里晃悠了四五个小时,直到太阳落山,他正想加快速度时,他却发现自己好像撞到了了不得的一幕……
阵阵说话声,伴随着风声传入他耳中,可其中的内容让他直皱眉,眼里不禁闪过了几分荒诞之意。
他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脚下没有发出任何声响,走了约莫五六分钟后,他眼前遮挡视线的树丛豁然消失,露出了让任何人看见都会心头一窒的画面。
两个赤膊壮汉,在漆黑夜色下也不打灯,就借着月色的点点光芒,踩在一个浑圆土包上,大力挥舞着锄头,那土包四周还有白纸扎的花圈,盖伞……
普通人别说大晚上挖坟了,就算瞧见这一幕,都可能会被吓得尿裤子了。
可这两人却丝毫不惧,面上反而布满了喜色,以及一丝丝的狠意,正所谓人不狠站不稳,面前这两人就生动的为张玄崇阐述了一番这句话的意思。
“刨坟,挖尸,阴婚……”
方才话语中的残缺内容,加上眼前这一幕,让张玄崇明白前方那两个挥舞着锄头的屌人在干嘛了。
“有意思!”
他将手机掏了出来,借着身子遮挡,将亮度调到了最低,然后把摄像头对准了两人,开启了录像模式……
“今晚月光不错,不只是你们不需要打灯,就连我也不需要啊!”
张玄崇看着屏幕里,两人虽然模糊但也能分辨的模样,暗自想到。
不过,他可没只想着录像……
……
过了十来分钟,两人已经把土层刨开,张玄崇能清楚看见那露出来的血红色棺体,这般情景让他心里一动。
在他老家那旮沓,人死之后给人下葬一般都是黑色的棺材,他长这么大还没听说过谁用红棺的,也只有在那些荒诞怪传中才有用红棺镇压横死之人做法……
可没等张玄崇多想,那两人又透露出了一个让他感觉荒诞的事情。
许是看见了棺体,那两人也就不急着动手,反而每人点了根烟吞云吐雾起来。
“力哥,那江老太爷你是怎么接触上的?”
矮个壮汉吐了口白雾,语气中带着几分疑惑。这江老太爷和他们两伙人本来是八竿子都打不着的交道,怎么会把这桩生意交到他俩兄弟头上呢?
“呵呵~还不是那老东西看上了我们从那处大墓里挖出来的一卷残卷手书!”
“你还记得我们从浙省挖出的那些东西吗?我托人鉴定过,里面别得东西都不值钱,唯有那卷残卷的来历你想都想不到,结果那老东西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知道了这条消息,就主动找上了我……”
“这桩生意只是个由头,不论我们完成的怎么样,那老东西都会给我们开高价,然后…呵呵~”
力哥不屑的说道,他对于江老鬼的做法十分不屑,明明就不信鬼神、靠掘坟起家,可却借着自己小儿子嗝屁,在这搞什么阴婚,偏偏江老鬼实力雄厚,他又拒绝不得……
这才是他如此不屑的原因,他就搞不懂江老鬼是怎么想的,要买东西就买,何必拐弯抹角呢。
“那力哥,那东西到底是什么来历?”
矮个此时眼冒金光,他对于那些吐槽都不在意,甚至他都不想再开棺了,这配阴婚才值多少钱,那卷残卷才是大头啊。
“来历?说出来吓死你!”
“明朝的儒家里面谁最出名?”
力哥却卖了个关子,没有直接说出来历,随后他双眼斜睨了矮子一眼,“行了,歇也歇够了,赶紧把棺材弄开,等会还得填回去呢,我们要在十二点之前,把这新娘子送回去。”
“哦!”
这边两人卖力的开棺,另一边,张玄崇的眼睛却不自禁的瞪大开来。
明朝出名的人多了去,可如果加上限定词儒家,那张玄崇能够说出来的就只有一个人……
心圣!
王阳明!!
“那残卷是心圣手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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