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太保横练磨难不坏”
“这是要把我炼成不坏之体吗?”
查看了脑内的信息,张玄崇面色莫名的呢喃着。
‘形意拳’尚且还能理解,是以自身气血不断地淬炼自身,可这‘十三太保横练’就让他有些看不懂了。
上面写着,越是危险之地,便越能锻造出强盛的身体,如火山熔岩,如雷劈电击
但在张玄崇看来,其实就两个,要么物理,要么化学,简单来说就是要让他的身体不断受损,然后再恢复,再受损,再恢复
如此往复循环,只要他不死,这‘十三太保横练’就能把他锻成不坏之身。
且它的修行是被动的,只要他的身体受击,它便会自动运行,锤炼他的身体。
说实话,这功法有些变态。
“那么,我是否可以就此不间断的引雷劈落呢,雷劈之后,我的‘精气神’连带着体内那无数颗微粒都会有变化,现在我又可以借雷炼体,如此”
在看完了脑内的介绍后,张玄崇眸光微闪,一时间有了想法。
“不过,在这之前,我要先将‘形意拳’推至顶峰!”
面板上的功法的强弱其实很好明证,特别是同类型的。
比如‘五禽戏’和‘形意拳’,这两门功法都是专攻‘精’的,但在‘精’的提升上,前者的效果比之后者要差上太多。
尤其是现在,前者只剩下了恢复、滋养的作用。
但张玄崇毫不意外,因为两者‘炼假成真’时消耗的道蕴就不一样,‘五禽戏’只用了一点,‘形意拳’却用了五点。
虽不能直接表明,消耗道蕴多的就一定牛逼,但在同类型上,消耗道蕴多的就一定比消耗道蕴少的在某方面要牛逼!
现在新得的‘十三太保横练’比之‘形意拳’,就像后者比之‘五禽戏’,他可不想后者也沦为‘五禽戏’的地位。
尤其是,‘形意拳’还能对他有很大提升的时候。
呼!!
张玄崇长舒了口气,将手机从包里掏了出来,发现已经早上五点了,可他抬头看了看天,却没看到丁点的光亮。
天边依旧是黑色笼罩中。
将手机放回包里,他又看向了前方那座古墓,心中波动了几瞬。
杨晋已经被他废了,孙呈公这时还不知道,可若是他知道了,想来就不会开这座墓了。
后者在这行业也呆了数十年,未尝没有自己的关系,只是有着杨晋和他老婆压着,没人敢为他出头。
现在这两块石头一翻,自然会有人给他出头,让其不必在困在这
这才是张玄崇解决了那老太婆之后,就马不停蹄的跑过来把墓打开的原因。
若是迟了,这座墓恐怕他就开不了了。
半响后,张玄崇回到了马背上,他要朝着北继续走,去看看铁岭,是不是他想的那般。
不用他提醒,黑马就自动迈开了脚步,向前小跑了几步后,便朝着山坡跃了下去。
只用了半分钟的功夫,两者就下了山,不过转头就翻上了旁边的小山,从这方向一路往北,全部都在山林中,只需要走到尽头,便是铁岭。
马背上,张玄崇开始习练起了‘形意拳’,至于黑马,上半夜淬过体了,不宜再淬,所以他便没管它。
只是朝着它的体内打了一个单位的血源。
两这之间季度安静,除却黑马脚下发出的踢踏声外,再无其他声音。
而夜色就这般在两者默不作声中慢慢逝去。
次日,上午九点时。
孙呈公带着一批人缓慢地爬上了那座荒山,当一行人面上淌着汗滴,陆陆续续蹬上平台之际时,都发现前面的人似乎在张望着什么一般。
这时,第一个蹬上平台的人终于是反应过来,“孙老师、孙老师,你快看”
可孙呈公不用他提醒,也看到了前面的场景。
此外,他还注意到了平台上的马蹄印,以及那几个深陷的脚印。
孙呈公不能说对于张玄崇百分之百的撂跤,可对于张玄崇的体重还有那匹马他是知道的。
如此之下,他立马猜到了几分真相。
“大家不要慌,这座墓,是我请人协助打开的”
他一席话就让所有人都安静下来,可旋即就有人提出疑惑,
“孙老师,你走之前不是让我们看着点吗,然后我们就在那边山脚下搭了个帐篷,日夜都有人呆在里面,可我们没听见动静啊!
这金刚墙的牢固想必大家都知晓,想要打开就必然有动静”
说话间,他还指着方向,孙呈公顺着他所指看过去,发现实在墓门的左边山脚下,那边背阴,白日里照不到太阳,晚上还能挡风。
“昨晚上是谁在守?”
沉吟半响后,他看向人群,问出了问题。
张玄崇必定是昨晚上来的,因为之前他还和自己一道待在申市,根本没时间过来。
“孙老师,是我,可昨晚上我也没听见动静,就是凌晨时无端的起了阵风,刮了些石子和土下来,砸到帐篷上,把我给砸醒了。”
人群中,一个人举手回了句。
他昨晚确实没有听见动静,为此,睡得还比较晚。
“也就是说你们白天都没上来看过?”
孙呈公面色一板,质问了一声,可他却在众人低头时趁机观察他们的神情,在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后,他才轻声笑道:
“好了,都不要说了,这座墓门的的确确是我请人来打开的,之所以你们没听见声音,那是因为他的独门秘传!”
“带好东西,准备进去吧!”
“是!”
见他没有训斥自己等人,众人纷纷应道,大声回答了声。
见众人热火朝天,孙呈公眼底闪过一丝笑意,不管怎么说,墓门打开了就好。
他落在了众人身后,刚准备进去时,兜里的电话却突然响了起来。
等他看清来电的人是谁是,面上神情却微微波动了几瞬,在沉默几息后,他才选择接通电话:
“有事吗?!”
他略显冷淡的声音并没有让对方退缩。
只听对方大声道:“老孙啊,李存孝的暗墓你可以不用开了。
杨晋老年痴呆,他老婆秋英也死了,局长让我联系你,没打开的话就不用开了,但开了的话,你还是好好研究吧”
听着对方说的内容,孙呈公面色一滞,旋即大声问道:“你说什么?杨晋痴呆?秋英也死了?”
要是昨天,不,要是五天前他听见这消息一定会高兴地跳脚,因为那时候他是真的没办法了。
可现在,这座墓都被打开了,又让他知道了这消息
他面上神色莫名,似哭非哭,似笑非笑,甚至,他想笑都笑不出。
“你没听错!就是你说的那样!”
“行了,不说了,早点回来吧!”
嘟、嘟、嘟
耳边盲音不断,可孙呈公的心情也就像这盲音一样,充满迷茫。
不过,他的迷茫只持续了片刻就被墓里传来的呼喊声驱散,让他连忙朝着墓里钻了进去。
诸夏某地。
叶合的房间内。
他正看着电脑,身旁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我说老孙,这不是才分开一天吗?你就这么想我吗?”
他看清了名字,接通过后就调侃了一句。
不过接下来孙呈公说的话让他面色有些微妙。
“你是说,可能有文物被张玄崇摸走了?!”
叶合眼角扯了扯,旋即道:“他不是那种人,况且他也不缺钱”
两人扯了半响后,他才将电话挂断。
但他想着对方说的话,面上那抹微妙神情一只都消散不掉,索性就要给张玄崇打电话,问问。
而张玄崇此时正坐在马背上,一人一马正站在山巅欣赏着山下的美景。
霎时间,包里电话响起,他掏出后见是叶合,随手便选择了接听,“叶队长,又需要我屠龙吗?”
“哪那么多的龙需要你屠啊!”
叶合一怔,立马岔开了话题,将他的疑问问了出来,“老孙给我说,那墓里的情况不对,你是不是动了什么?”
“我倒是想动,可也没什么值得我动啊,也不能这么说,那个独脚铜人我倒是研究了一会,在我看来很有研究价值。”
“行了,那就没问题了。”
“这么信我?!”
见他毫不犹豫的就相信了自己,张玄崇眼底闪过一丝笑意,调侃了句:“你就不怕我是骗你的!”
“你越这么说,我越是相信!”
“行了,不说了!”
说罢,叶合直接挂断了电话。
“呼!”
将手机放回去后,张玄崇长吐了口气,接着看向山下。
这山下的景色很美,可惜却不适合他。
“四九城”
再度看了几眼后,他嘴角一挑,黑马兀自向左转身,又朝着前方而去。
这是他从晋省出来的第二天,已经逐渐靠近北方。
甚至可以说,铁岭就近在眼前。
三天后。
下午时分。
黑马载着张玄崇正式踏进了铁岭山中。
不过出乎他意料的是,这山中已经开始下雪了,且看其模样似乎下了很长时间了。
到处都是积雪。
“”
望着四周白茫茫一片片,张玄崇心中微动,他有七八年都没在现实中见过雪了。
现在突然看见了,心情竟有些微妙之感。
且,身下黑马亦是如此,一脚踏进去,能有小半截小马腿都陷进去,这是因为除开积雪外,
半响后,他突然翻身下了马,走在了黑马前方。
他此时的衣服还是根据叶合他们提供的那套衣服的样式,用气血凝就而成。
看着单薄,实则也很单薄。
不过对张玄崇来说,普通意义上的温度已经没有半分意义,除非能骤降到零下百来度,或者零上千度才有可能让他难受。
现在这山中温度虽低,可却也只是零下而已,就连黑马都没有影响。
一人一马走了有半个多小时,前方突然传来了动静。
不过张玄崇却没有在意半分,霎时间,那穿来动静的方向突然从灌木丛中跳出一只兔子,盯着一人一马看了几眼后,立马钻到了旁边。
不过动静不是它发出的,而是追赶他的东西,只见几秒种后,一头狼也学着兔子从灌木丛中窜了出来,见兔子不见踪影后,竟是盯上了旁边的一人一马。
阵阵喘息声中,这头狼开始伏低了身子,似要朝着张玄崇扑过来一般。
“哦?”
见状,张玄崇眉头一挑,制止了欲要朝着狼走去的黑马,转而他自己开始朝着它而去。
“你要是能碰上我,我就让你饱餐一顿,要是碰不上,那就别怪我把你炼成‘狼力丹’了。”
看着朝自己龇牙咧嘴的独狼,他轻声道。
按他平日里的行事准则,根本不会和它浪费半点时间,直接就回施以辣手,把他团吧团吧炼成丹。
不过现在么,张玄崇觉得玩玩也没什么,反正他这趟就是来玩的,只是在玩的实质上加了个‘寻虎’的想法。
他想看看,那尊道人立庙的对象是否存在。
“大灰,住嘴!!”
听着这声呼和,独狼立即收敛了自己的凶性,转而开始了向狗的转变
张玄崇抬眉一看,只见不远处一穿着呢子大衣的圆球人影正向这边快速跑来,且其嘴里还不停呼喊着,不要动动手之类的话语。
见到这一幕,他又看了眼在此时活似一条狗的狼,顿时熄灭了心中的玩兴。
不多时,这球形人影已经跑到三者身前。
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对着张玄崇躬身道歉:“对不起,是我没管好狗,让你受惊了!”
“”
后者听着她的道歉声,鼻翼微动了几瞬,不由得沉默半响,而后才看向了那条似极了狗的狼,“你说,它是狗?!”
“对啊,这是我爸爸抱回来的,他说这就是狗!”
说话间,来人直起了身,去掉了面上的遮掩物,看的张玄崇微微一愣。
不是因为美貌,因为美貌对他不值一提,他随手就能早就比现在世界上最美的还要美出百十倍的人。
“你脸上怎么回事?”
“哦,你说这个啊,去放牛的时候,被狼舔了一口,然后大灰救了我。”
这狼似是听懂了‘大灰’两字般,就跟条狗似的抱住了这姑娘的一条腿,不住的哈着气。
这般举动,看的张玄崇眸光微闪。
他盯着她面上的瑕疵,眉角处那不可磨灭的伤疤仔细看了两眼,旋即轻声道:“我需要一个向导,帮我带几天路,我帮你治好伤!”
带路不是目的,治伤也不是目的,只是接近她的手段,他真正的目的是想去对方家中逛一逛,他从这姑娘身上臃肿的布层嗅到了某些味道。
“治伤?就连我们村最有名的医生都治不好我的伤,他说狼的口水有毒,所以我这块疤永远不会好。”
这姑娘笑着摇摇头,“就连向导恐怕都不行,我家有人还等着我”
“没事!带我去你家里吧,我和你家里人说!”
张玄崇面带笑意,轻声道:“我的承诺一直有效!”
“这”
小心抬头看向面前这张绝美的脸孔,小姑娘犹豫一二后,还是点点头,“你不准乱跑啊,我们村的狗都凶的很,你要是乱跑,肯定会被咬伤的!”
“比它还凶吗?”
闻言,张玄崇轻笑了两声,看了眼一直对自己隐有龇牙意图的灰狼,意有所指道。
“那倒没有,不过大灰他听我的,别人家的狗可不听我的”
看着她的憨样,前者面上眼底闪过了丝笑意,“咱们走吧,天马上就要黑了。”
“嗯嗯,还要走快点!”
说罢,小胖球率先跑向前方,大灰紧随其后,黑马也紧更着小跑了起来,未有张玄崇落在了后面。
他鼻翼抽动了几下,眼中不自主的亮起了几道红芒,“这地方”
从天空往下望去。
这座山和前面一大片山林紧密相连,可相连地方中有一块凹陷,其内有着许多房子,毅然是一个小村落。
村中央有条小河,不过这里家家户户都打的有水井,用作吃水。
“二丫,上山回来了?”
“是啊,大灰什么都没追到!”
小胖球摇了摇头,似有些遗憾的说道。
“噢哟,那可惜了。”
和前者搭话的人也觉得可惜,但她旋即就看向身后跟着一匹大马的张玄崇,眼中有着调侃的问道:“他是谁,莫不是你找的?!”
“哎呀,你坏死了!不理你了!”
说罢,小胖球就向前跑去。
这一幕张玄崇看见了也装作没看见,只是一边走着一边打量着这村子。
地上的水泥路证明这村子是与外界通着的,地上的轮胎印也证明了这一点。
他和小胖球花了半个小时才从山上下来,主要是那条灰狼喜欢乱窜,还是他示意黑马抽了它一尾巴,它才得以消停,不然只怕现在四者都还在山上。
一路走进去,张玄崇之间的这边的房屋样式虽然老了些,可用料那是没的说,很足!
且,这一路走来,他很确定,就这小胖球身上有那种气味,路上碰到的人身上都没有。
这就有意思了!
几分钟后,张玄崇于一户人家门口站定,虽没进去,可他还是将情况大致看在了眼底。
院门之后就是一个三十来平的小院子,且院里有水井,只是,水井内并未传出特殊的味道。
这让他双眼微眯了眯。
不多时,自那小胖球进去后,只过了三分钟,屋内就有人走了出来。
一个身高一米九几,穿着贴身衣服,浑身冒这热气的壮汉从屋内钻出,看见的他的模样,让张玄崇眼里闪过一丝异样之色。
“你说,你能帮我闺女治脸?!”
汉子眼里泛着怀疑之色,就这般站在院门口,低着头看向张玄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