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倒是还好,就是脸上会留印子,若是回去被蓝沫儿看到,她会心疼的,他不想让她担心。
“够了。”
厉骁束缚住陆辞的胳膊,用劲将人推倒在沙发上,拇指蹭过嘴角,嘴里有股淡淡的血腥味。
陆辞后背撞在沙发上,身体反弹了一下,脑袋嗡地就这么躺着了,眼睛盯着天花板。
厢内的灯光昏暗不明,将男人的侧颜衬得忽明忽暗,棱角清晰俊冷,胸膛浅浅地起伏着,还能隐约看到肌肉轮廓,垂下来的手指修长干净,带着欲。
厉骁可没心思欣赏这等美景,他扯唇嗤笑陆辞。
“这么久了,一点长进都没有。”
他的长指染了汗,轻松捞过边上的酒杯和未碎的酒瓶,给自己倒上一杯,漫不经心地坐在真皮沙发中间,长腿懒散交叠,轻轻晃着杯中的红酒。
漆黑的双眸睨望着躺在沙发上的陆辞,只是望着,没有说话,悠闲地抿着美酒。
陆辞沉默良久,越想越气,起身骂了句又开始砸酒瓶。
这包厢是他私人的,里面的酒均价格不菲,就比如他手上准备砸的这瓶,够在这京城买套房了。
厉骁看见了也不制止,反正又不是砸他的,他就全程作为局外人观看,眼里甚至带着幸灾乐祸的笑。
“砸吧,你的功夫也就只能用来砸酒瓶了。”
厉骁没点安慰就算了,还一边看着还一边做评价,更是把陆辞气得不行。
“你滚。”
“那不行,我走了谁陪你。”
厉骁笑着起身,好心地给陆辞倒了杯酒,“说说吧,堂堂二爷从女洗手间跑出来是怎么个事。”
陆辞夺过酒杯一口闷,沉默着不说话。
厉骁也不气恼,自顾自地在一旁替他说,“哦,我明白了,这是追人女孩追厕所去了。”
“你可真行,从哪里学来的方法,告诉我,我让几个弟弟以后避雷。”
听听,这不就是明晃晃的嘲笑,有这么做兄弟的吗!?
不帮忙,不站在他这边就算了,还要和他打架,打赢了还要出言嘲笑他,这算哪门子兄弟!
陆辞握紧杯子,厉骁灌了口酒,神色忽然清明许多,眼里也没了玩笑。
“你准备一直这么下去吗,为了一个曾经被你抛弃的女人。”
“我没有抛弃她。”
厉骁话音落地,陆辞紧接着反驳。
“有没有你自己心里比谁都清楚,强迫女人可不是你的作风。”
“我知道,可是我能怎么办?我现在做什么在她眼里都是错,她压根不搭理我。”
“她能搭理你才怪,也不看看你做了些什么混账事。”
陆辞张嘴想辩解,厉骁是个明事理的人,听都懒得听。
“别跟我废话。”
陆辞一听就把嘴闭上,一口一口喝着闷酒,越喝脑袋越清醒,恍然间反应过来自己做的真的是混账事。
“我知道我错了,这不是再改,可是她连一个认错的机会都不给我。”
厉骁听后笑了,“莫非你认错的方式就是将人拽进洗手间?”
“我那是……”
那是什么?
陆辞顿住,他自己都说不出一个所以然,等他冷静下来一想,自己的方式确实太不妥了,他在心底骂自己是个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