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嫱一时间竟是无言以对,似乎,许言玉说的很对。楚嫱也跟穆泽羲说过,不必早上如此操劳,只是,每每面对穆泽羲做的美味,她都没有抵抗力。时间久了,便由着穆泽羲了。
“姐姐从哪里听得这些?为什么穆泽羲早上起来做早膳就有人称道,我早上起来吃早膳却无人提起?”
早上起来吃早膳还有理了?
若是礼官在此,定然会指着楚嫱的鼻子好一顿教训才是。然,面对着楚嫱的是许言玉,闻言,当下便无奈的叹息道:“你果真是被六王宠坏了去。前些日子我被人绑去,许多事也是后来才听人说的。六王虽寡言,但是对你却是真心好的。谢薇自小喜欢六王,六王却能够为了你,不顾及皇后娘娘的面子,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了她,想来也是真心待你才会如此。前朝男子并不容易,肩上挑起的是国事,身后护着的,是家世。更何况,他还是六王。”
都说,欲戴皇冠必承其重。
楚嫱明白这个道理。
也甚至穆泽羲不容易。
但是,若是哪个不开眼的以后再敢背后给她楚嫱的男人放短箭,她必定拔了她祖坟都得将那人找出来。
只是,听着许言玉这话,怎么觉得,穆泽羲给了她钱把她收买了你?
于是,楚嫱一脸痛惜的道:“姐姐,穆泽羲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啊?我给双倍——”
“你呀!就会贫嘴!”
许言玉哭笑不得的拍掉楚嫱扒拉在自己肩上的手,没好气的嗔了她一眼,继续道:“有一事,我也不知当说不当说。”
楚嫱爽快的道:“除了告诉我我表哥找了小老婆之外,随便说。”
不过想来,若是沈瑾祎找了小老婆,许言玉定然都
一本本的女训好生的教导小老婆去了,哪来的功夫来跟她游湖?
许言玉犹豫了片刻,微微皱起了眉,轻声道:“我被绑去的那些日子,迷糊中听见容氏似乎与一人谈话,祈求那人让贵人不要将自己的秘密告诉六王。那人,似乎是个阉人没错,只是他们口中的那位贵人,便不知是何人了。”
贵人?
世上的贵人何其之多。
但是,阉人的主子,想来定是皇宫中的贵人。
楚嫱简单的想了想,脑子中有什么一闪而过,“姐姐可还记得,那日为何被绑?”
许言玉被绑这件事,还真是莫名其妙的。楚嫱那些日子身子不好,也没多过问。
“那日,有个孩童前来寻我,说是你表哥找我,于是我便去了,接着就被人打晕了。”
卧槽!小孩?
楚嫱下意识的解释道:“别误会!那孩童定然不是我表哥的私生子!表哥的速度应当没这么快。”
沈瑾祎也才二十三出头,且尚未有妻妾,哪里来的孩子?
楚嫱很怀疑,是不是一般学历高的人,都结婚晚?穆泽羲才二十二,都跟自己成亲三年了。而沈瑾祎二十三,丫的竟然还没成亲。
但是,楚嫱忘记了一件事,既是穆泽羲的学历与沈瑾祎,有过之而不无不及。
听到楚嫱打趣的话,许言玉突然笑了,无奈的看了眼楚嫱,道:“说正经的,我至今都未曾想通,到底是哪位贵人?容氏还有什么秘密是不能告诉六王爷的?”
容浅不能告诉穆泽羲的东西,只怕是多了吧。
楚嫱笑了笑,容浅,她许久都没有想起了。
许是因为人不在跟前晃悠着膈应自己吧,楚嫱每日吃的多了睡得香了,外加,穆泽羲好吃的养着,所以都忘了曾经还有容浅这个人。
“你难道还在计较容氏之前与六王的事?”
许言玉见楚嫱不说话,以为自己说错话了,顿时有些歉意的看着楚嫱。
“她?都不够我塞牙缝的。我计较这些做什么?更何况,她跟穆泽羲还没什么事,我无端的膈应
自己做什么。我只是在想,无论她有什么瞒着穆泽羲的东西,早晚都是要暴露的,毕竟,纸包不住火。”
现在想想,楚嫱倒是觉得额,容浅那一刀没把自己干掉,真是上天报应她的。无论容浅是因为什么纠缠穆泽羲,但是,她从头到尾都没有得到过穆泽羲,这也算是她的报应吧。
“你能释怀便好。我听你表哥说,六王似乎一直都知道容氏与南夏旧部依旧有联系,且南夏那边这些年收到了不少假的消息,所以才能一直将南夏压制着。我倒是觉得,六王爷一直将容氏掌控在自己这里,倒是明智之举。“
这一点,楚嫱也想明白了。在她知道穆泽羲从未喜欢过容浅之后,楚嫱就知道了。否则,以穆泽羲的个性,若是喜欢容浅,定然会迫不及待的将她娶入府中,而不仅仅是让她呆在府中,却尴尬的连个名分都没给。
“嫂嫂,你终于是提起表哥了。”
楚嫱并不想一直这样议论着穆泽羲与容浅的事情,心中明白是一回事,但是女人的占有欲是恐怖的。哪怕是听到别人嘴里说出自己的男人与别的女人的话,都会觉得酸酸的。
人们管这种反应,叫做吃醋。
以前楚嫱可能不懂,如今,总算是明白何为吃醋了。
许言玉神色黯淡,缓缓的低下头,苦笑道:“你表哥啊?他待我极好。只是,只是终是不愿戳破罢了。”
楚嫱的脸色也沉了下来,许言玉如今还是穆元祈的未婚妻,即便穆元祈已经说开了自己不喜欢她,但是,这份婚约还在。
“嫂嫂,不然,我将表哥绑了丢到你房中,你们生米煮成熟饭可好?”
好么?其实这事最好的办法!简单粗暴!
若是换了楚嫱看上一个男子,定然就这么简单粗暴的解决了。哪里还跟许言玉似得,一口一个礼仪,规矩的。
沈瑾祎这人,就是脑袋僵硬,需要给他动一动。
两人相伴游湖,直到日落,穆泽羲的身影准时的出现在湖边时,楚嫱这才上岸,相携而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