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楚嫱可以来的早些的,但是无奈,穆泽羲却是非要让她重新换上身厚实的衣服才肯过来,楚嫱无奈之下,只得顺了穆王爷的意,这才与穆泽羲迟迟而去。
“穆泽羲,你再不快些,黄花菜都谢了。”
一路上,楚嫱反复的的念叨着这句话,但是穆泽羲就跟没听见一样,只轻声的回答了句:“谢了便谢了。待来年,便在府中种上蔷薇花可好?
卧槽!不要蔷薇花!要什么蔷薇花啊!种红杏多好!于是,楚嫱就一把拽着穆泽羲,渴望的道:“不如,种红杏?”
这句话,摆明了什么意思。墙内的一棵歪脖子树都能出了墙去,更何况是一枝红杏呢,不出墙似乎都对不起人了。
穆泽羲停下脚步,缓缓的转过头看着楚嫱,不咸不淡的问了句,“爱妃觉得,咱们府中的水土,可能养出红杏来?恩?”
最后的语调被穆泽羲拖长了好几个调,且婉转起伏,听着楚嫱心里直打鼓,我擦!赤裸裸的威胁!看穆泽羲那眼神,楚嫱若是今日敢说半个能字,定然就直接被穆泽羲扛回怡和院去好好‘教育’一番了。
正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楚嫱自然是个能缩能伸的人,当下就狗腿的回答道:“当然不能了。我觉得你方才的提议甚好,咱们就在府中种上蔷薇花吧。”
闻言,穆泽羲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些,拉着楚嫱,踩着月色缓缓的散起了步来。
楚嫱哪敢跟穆泽羲犟,只能跟着穆王爷的步伐,不紧不慢的赶去看热闹。
所以,当穆泽羲与楚嫱双双赶到的时候,就听见谢薇姑娘这么一句话。不会放过楚嫱。
如何不放过?
一看到楚嫱过来了,穆元祈立马撒丫子就要跑过去,委屈的叫唤道:“嫂嫂!元祈都要冻死了!”
谁知,穆元祈的脚步还没靠近楚嫱,便被穆泽羲拎住了脖子,冷声道:既然夜间微凉,何以不回屋?“
“六哥,你们,你们怎么过河拆桥?”
穆元祈顿时委屈的更狠了,怨愤的看着穆泽羲,似乎是在控诉着什么。
楚嫱无奈的叹了口气,递给了穆元祈一个眼神:小爷我没辙,你自己看着办。
穆元祈:嫂嫂,元
祈可是帮你想了一个招让谢薇自己离开的哦——
楚嫱挑眉:“鸟巢收入分你一百两。
穆元祈:什么?就一百两?
楚嫱:怎么?嫌多?那五十两好了。
穆元祈当即站了起来,神色不明的看着楚嫱,激动道:“嫂嫂,一百两便一百两,元祈先回去了。”
说罢,穆元祈竟是真的十分认真的,朝着楚嫱与穆泽羲鞠了一躬,这才自己屁颠屁颠的走了。
而蹲在地上的谢薇,浑身湿透,曼妙的身材若隐若现。不过,当楚嫱扭头去看穆泽羲的时候,这才发现,人穆王爷早就垂下了眼帘,根本就没注意这些。
当下,楚嫱便将自己的外衫脱了下来,走过去,想要给谢薇披上。
“我不要你假好心!你以为我不知道,这出戏就是你故意安排陷害我的!你怎么那么恶毒?竟然连坏我清白这种事,都在做的出来?”
谢薇咬着唇,换身发抖,指着靠在池边的孟毅,问:“你且说,穆泽羲的汤池,向来没有外人进入,你今日,穿成这样,到这里来做什么?且你好生想想,外面的那些侍卫都去了哪里?”
恶人先告状,指的应该就是谢薇这种。不过,楚嫱就喜欢这样的恶人,原因无他,因为楚嫱就喜欢以恶制恶!
被楚嫱的话一噎,谢薇的脸上浮起了两抹可疑的红晕来,看着楚嫱的眼睛也不自然的别开了。
“我,我恰好路过。”
哎呀!路过?路过能这么巧?刚好出现在这里?还真是把她楚嫱当傻子忽悠啊!
楚嫱轻笑了两声,反问:“路过?你走路都是只穿中衣乱晃荡的啊?”
这种应该称作是衣衫不整的吧?说着,楚嫱便朝着汤池子外面叫了句:“鱼儿,将披风拿来。”
鱼儿这丫头,只要是夜间出门,都会带上披风,以防万一。结果,今日这还真就用上了。
外面守着的鱼儿只知道是有好戏看,此时听见楚嫱唤自己,立马抱着披风进去,一进去,顿时便惊呼了一声“啊!”
“恩?怎么了?”
楚嫱扭头,疑惑的扫了鱼儿一眼,但是鱼儿已经面色如常,似乎刚才那个惊叫的人不是她一般。
“将披风,给我。”
楚嫱
挑眉,扫了眼鱼儿,总觉得这丫鬟最近的心思,越来越不好猜了。
鱼儿急忙一手将衣服塞给自己,捂着嘴巴便跑了出去。弄得楚嫱一脸的莫名其妙。嘿,怎么就跑了呢?也没多想,楚嫱便拿着披风,走到谢薇跟前,将披风披在她身上。
谢薇当下便又要将披风扔了,手却突然被楚嫱一按,“丫头,跟我斗气,是一时的,但是,女孩子,得懂得自爱。披风穿好,夜间天凉,莫要冻着了。”
终究,楚嫱还是没那个天分做个坏女人。本来想好了的许多撕逼大战的对话,此时竟是一句都说不出口。正所谓,女人何苦为难女人?楚嫱虽然很不愿意一女人的身份自居,但是在这种情况下,还是有些怜香惜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