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浅再回六王府,已有几天,说起来倒是好笑,明明是一国公主,怎么也是个身份颇高的客人,可容浅倒好,每日里一天两次的来给楚嫱请安,就跟自己是这个府中的小妾似得。
当然,六王府,没有小妾。小妾们都被打发去了。
历史总是轮回的。在这以前,楚嫱一点都不相信这句话,他么的还轮回呢!她前儿花出去的钱今儿能自己回来么?
但,事情,就发生在三月最后一天的夜里。
六王府的下人皆十分崇拜楚嫱,这王妃,有能耐,能镇得住王爷,还能管得住家,外头虽然怎么怎么传自家王妃,可只有他们知道,自家王爷是个妙人。
夜间,下人们忙活着王爷王妃熬点补身子的东西,毕竟又是折腾孩子,又是夜里折腾的。夜里的事,总是费精神的,所以府中的下人们格外的贴心,每日里都在各种吃食中明着暗着的来点补身子的东西。
突然,一个长相娇俏却有些陌生的丫头走了进来,朝着那管事的问道:“我家公主身子不适,请问燕窝好了么?”
说着,那丫头的眼睛便盯上了正在做的燕窝。
那管事的看了眼那丫头,心中大抵就明白了这是谁家的狗了,当即便没了好脸色,道:“南夏公主要喝燕窝?咱们府中,可没有南夏的燕窝。“
“这里不是熬着燕窝么?我家公主难受的紧,就想喝燕窝。”
这不明摆着么,我就是要你这一碗。
可那些个下人们,也是知道容浅这号子人的,哪会有什么好语气,直接道:“前些日子,给你家公主送了燕窝去,她说不爱喝。今个儿又来这类讨燕窝?姑娘,即便是公主,也不能这么刁难人的吧?”
那小丫头顿时也气着了,再没了好语气,顿时气鼓鼓道:“刁难?我家公主不过是要喝燕窝,这现成的摆着,你不让我端走,竟说我家公主刁难?”
“姑娘,瞧着你们是客人,我们也不愿跟你们
计较这些,南夏公主若是要吃燕窝,便等些时候吧。”
一听到等这个字,顿时那丫头就不干了,愤愤的开始数落起来了。
“孙妈妈,何事这么吵闹?”
突然,一袭绿色的衣服,穿着竟是不必普通人家的主子差,众人一看,果不其然,这不是王妃娘娘的小丫头鱼儿姑娘么?
那掌事的一看见鱼儿,就跟看见了韭菜似得,过去一把将她揪过来,愤愤道:“鱼儿姑娘,那南夏的公主要喝燕窝,老奴让她等会,这里面的,是王妃娘娘的,这丫头便嚷嚷开了。”
鱼儿嫌弃的扫了眼那丫头,道:“孙妈妈,南夏燕窝少,您便给她们吧。王妃娘娘今儿累坏了,已经睡下了,许是吃不上了。辛苦妈妈了。”
说完,鱼儿便将手中的碎银子塞给了孙妈妈。这妈妈,会来事。
那丫头气的脸都白了,可却无可奈何,毕竟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是她家主子选的路。
知道这事的时候,已是第二日了。容浅这日果断的没来骚扰楚嫱,都吃,楚嫱觉得,以后得每天给容公主送燕窝,可别再来骚扰自己了。
穆泽羲说是孩子要从小教育,便抱着穆楚兮穆锦西去了书阁,观摩观摩去了。
楚嫱本想着同去,可人穆王爷说:你去了,便无端的拉低了书阁的档次。
——·楚小姐一个气愤之下,就自己抱着木剑在院中练剑。
可,容浅不来骚扰她了,六王府却又来了一位客人,萧晓筱。
楚嫱正在练剑,一剑过去,正欲回头,突然听见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
鱼儿大喝一声:“谁?”
话音落,一把杀猪刀就飞了出去。
“哎哟哟,鱼儿小丫头,有进步,继续努力,姑奶奶我下次考虑带你去做个烧火丫头。”
楚嫱扭过头,正看见鱼儿愤愤的朝着萧晓筱扮鬼脸,然后一溜烟跑了。
再不跑,许是背后的杀猪刀不保。
看到楚嫱,萧晓筱的脸上瞬间挂上了一
个大大的微笑,“陪姑奶奶打架!姑奶奶好无聊!”
卧槽!无聊了才想起来找自己?还一找就是打架?
楚嫱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将手中的木剑一丢,调侃道:“别告诉我你又玩断了谢耀的腿。”
不怪楚嫱这么想,主要是上一次谢公子那腿,可不就是萧晓筱玩断的么?
你说说别人小情侣,谈了恋爱,顶多床断了,人家倒好,至极腿断了。
萧晓筱还是脑袋迟钝,没反应过来楚嫱话中的笑意,顿时冷哼道:“提他作甚?姑奶奶已经好多日不曾见过他了!”
好多日不曾见过?
楚嫱一怔,之前听说每日里两人几乎都得打一架,怎么会有许多日不曾见面了呢?不由得疑惑道:”他去了何处?”
以谢耀的性子,也不像是那种能耐得住寂寞的人啊?额,毕竟谢耀也成年了,而且据穆元祈这倒霉熊孩子爆料,谢公子虽然懂的挺多,春宫图也蛮多,可自己却未看过。
萧晓筱冷嗤一声,不屑道:“还说呢!这边穆泽羲闭门谢客!那边谢耀锁上府门!姑奶奶我两头吃闭门羹。谢耀那家伙更甚,姑奶奶翻墙都被捉个正着。“
其实楚嫱想说,府中的侍卫,在院墙边守着,若不是穆泽羲示意,许是萧晓筱也进不来。
可楚嫱疑惑的是,谢耀闭门谢客,这又是为何呢?
难不成,是萧晓筱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以至于谢耀羞愤过度,闭门谢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