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李后一怔,显然没有料到问夏居然爆出了这么一个消息。
问夏急忙点头以表忠心:“虽然臣没有听清具体的方案,但是这个意思是绝对没有差错的,公主本来就对小少爷的失踪万分焦心,所以才采取这样的行动。”
李后沉默不语,似是在掂量着问夏的话。
半晌,李后才对着身边的织鸳吩咐道:“听到了?去把孩子挪个地方!现在的地方怕是不安全了。”
织鸳一边应是,一边不动声色地看着垂头的问夏,甚至是殿内的所有人都在打量着她。
问夏低头看着面前地毯上绣着的繁复花纹,脑中响起的却是华溪烟叮嘱自己的话:“问夏,你将我今晚有所行动的话告诉李后之后,李后必然要将煜儿换个地方来试探你会不会告诉我,这个地方必然不可信,所以你无需理会,静观其变便可。”
“绣雁,你带着她下去安置吧!记得不可怠慢了!”李后见问夏半晌没有什么反应,这才对着另外一边的绣雁下了命令。
绣雁点点头,态度谦和地带着问夏下去安置了。
“你说,这人可不可信?”大殿内只余了李后和云珏二人,李后盯着问夏的背影看了半天,这才缓缓出声问着云珏。
“可信,可不信。”云珏给出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今晚先看看便知。”
织鸳已经按照李后的吩咐布置了下去,果不其然,半夜的时候,落凰宫造人夜袭。
尤其是在宫中,所以双方都没有采取大规模的动作,不过是小打小闹。李后仗着人多伤了几个来人之后,这事就这么悄无声息地压下去了。
至于王擎煜被藏到了哪里,谁都不得而知。
第二日,柔嘉公主一大早便来了落凰宫,一进宫门直接对着李后怒气冲冲地道:“母后!淑慎那个贱人现在是什么意思!”
“你的规矩学到哪里去了?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样子!”李后没有立刻回答柔嘉公主的话,反而转道呵斥。
柔嘉公主已经习惯了李后这般冷言冷语,如今也不多想什么,但是想到刚才淑慎和云祁那副亲密的样子,那就碍眼得很:“之前有个贺兰玥罢了,后来又来了个华溪烟,现在淑慎那个贱人又上去插上一腿!母后,当初您可是保证要我嫁给云祁的!”
“嫁嫁嫁,成天将一个男人挂在嘴边,这是你一个公主的作风吗?”李后一拍身下的座椅,两边立着的婢女立刻大气不敢出一下。
柔嘉公主气急失声,转头看到了李后身边的问夏,忽然柳眉倒竖,冲上前去便是劈头盖脸的一巴掌:“你在这里做什么?”
问夏捂着脸垂首不语。
“母后,她在这里做什么?”柔嘉公主涂着鲜红色
丹蔻的指甲指着问夏,满是疑惑地问道。
“良禽择木而栖,这点道理你都不懂?”李后瞥了一眼问夏,懒懒地答道。
“母后可不要引狼入室了才好!”柔嘉公主冷哼一声。
李后抬眼瞥了一眼柔嘉公主:“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没脑子吗?”
柔嘉公主虽然经常被李后这么骂,但是从来没有如今这么气愤过。这些日子以来因为华溪烟回宫,皇榜昭告天下,宫内宫外谁口中不是新晋的昌延公主?谁还记得一个尊贵无比的她?现在在华溪烟那个贱人的婢女身边,自己的母后还这么不给自己面子,柔嘉真是觉得自己就要疯了。
“母后这么口口声声天天嫌弃我,不如去认别人,反正宫里那么多女儿谁见了您不尊称一声母后?亲疏远近不必分,拿出来谁都一样!”柔嘉公主红着眼,冲着李后大吼了一句。
“你……”
“你给我滚过来!”柔嘉公主上去一把便拽住了问夏的头发朝着外边拖去,丝毫不管已经因为自己的话而脸色沉下来的皇后。
问夏疼得眼泪都留了出来,但是也不敢对柔嘉怎么样,只得眼巴巴地看着李后,希望她救下自己。
“放手!”通过昨天晚上的事儿,李后已经觉得问夏这人有了几分可信度,而且这个女人手中必定有着不少华溪烟的把柄,岂能这么轻易地就被柔嘉拖走?若是被柔嘉带走,焉有命在?
柔嘉公主现在哪里还听得进李后的话,现在在她眼中问夏完全和华溪烟划了等号,她进不去栖凤宫,还拿捏不了一个小小的女官了?
柔嘉平时虽然刁蛮,但是在李后面前可是一万个恭顺,如今见她这么一副癫狂的模样,也不禁有些愕然。
正当落凰宫内一片纷争之时,外边忽然传来一个高声的通报:“云公子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