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说来,华溪烟对于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倒不是十分好奇。但由于这是杨瑾容反常的地方,所以一切都会变的不一样……
华溪烟瞪大眼睛看了眼深不见底的洞穴,忽然间提气而起,便跳下了那深不可见的黑洞之中。
云祁紧随其后分毫不亵慢,加快了自己下坠的速度,不过是片刻便揽住了华溪烟的腰,另外一只手扶着她的肩头,二人一并向下坠去。
这并不是一个十分宽敞的密道,甚至是在下落的过程中华溪烟可以感受到自己的后背从后边的石壁上划过,虽然不痛,但是却有一种轻微地酥麻感。云祁似乎感受到了她的不适应,手腕微微用力,两人相贴的身子更加近了些许。华溪烟清楚得感受到鼻端的松竹香气更加浓烈了几分。
没多久,两人便坠落在地,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似乎透露着一种莫名地阴寒。不知哪里飘来的冷风穿透了华溪烟薄薄的衣衫吹了进来,使她不禁打了个寒颤。
云祁拉着华溪烟的手紧了紧,手心忽然散发出一股热量,透过二人紧紧相连的手,在这二人之间传递。
伸手入怀,云祁拿出了一个火折子,转眼间这漆黑的密道中便亮起了一束光晕,虽然不甚明亮,但是足够二人将这几尺见方的地方看得清清楚楚。
“这密道不短。”云祁微微眯眸,看着前方不可见头的黑洞,缓声说道。
“过去看看。”
“好。”云祁说罢,一只手拿着火折子,一只手揽住华溪烟,朝着前方而去。
不知走了多久,但是时间绝对不短,依旧没有见到这密道的尽头,甚至是连一个弯儿都没有转。
“好像不太对劲儿。”华溪烟幽幽的声音在这不大的密道中带着几分回音,更为这神秘的密道增添了几分阴寒的意味。
“目测这密道还很长。”云祁说着,伸手摸了摸这四周的墙壁,一种微微濡湿的感觉从指间传来,“这密道年份已久。”
若是刚修的密道,必定摸起来四壁干燥,尘土飞扬、、只有年份已久的,才会有水的深入而微微濡湿。而且这密道没有回转没有岔道,怎么看怎么怪异。
华溪烟思虑了片刻,将手放在了云祁胳膊上,微微用力,脚下一轻,二人便朝着前方掠过,速度较之刚才不知快了凡几。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前方才传来了一丝光亮。
这是这条泥土的密道的尽头,前方是一排石阶蜿蜒向上,而四周也由刚才濡湿的泥土转为了大理石砌成,画风忽变,变得低调奢华有内涵起来。
二人放缓了速度,沿着那石阶向上而去。
直到走了九九八十一阶之后,二人才停下。眼前赫然是一个硕大的宫殿。
但是这宫殿的布局却是万分熟悉——光秃秃的四壁什么都没有,唯一存在的,便是悬挂在墙壁之上的无数幅画卷。
画卷上画的都是一名女子,或站或坐,或嗔或笑——与栖凤宫内的画没有丝毫差别。但是却是能明显看出,作画者的技艺较之栖凤宫内的高了不知凡几。
华溪烟缓缓而过,一副副地将那些画慢慢看过去。虽然她没有过目不忘的本事,但是由于这画上的人是她的母亲,那个给了她生命的女子。所以她对她上次在栖凤宫见到的那些画的印象极为深刻,甚至是每一个首饰,每一件衣服,都记得清清楚楚。
这些画和那些简直是绝无二致,甚至是连调色都没有半分变化,若是要细细说不同的话,那便是这些画的技艺要高超上许多,但是这笔锋之间流露的感情,却是逊色了不知凡几。
看着看着,华溪烟的目光
忽然定格到了其中一幅画上。
她还记得上一次自己在栖凤宫的时候,自己按了一下这幅画中的女子腰带上的明珠,却是没有丝毫变化。鬼使神差般的,华溪烟再次伸手而去。
依旧是软软地感觉,仿佛这个位置后边并没有什么墙壁,华溪烟微微使力,那幅画一点一点地凹进去,依旧并没有什么变化。
华溪烟暗自舒了一口气,有些自嘲地笑了笑。
只是那笑意还没有完全消散,便凝固在了她的嘴角。因为她听到了一阵轰隆隆的声音。
低头一看,竟然是自己脚下的地面裂开,像是一个被打开了的盖子,朝着两边缓慢分开,露出了下边的别有洞天。
云祁立刻闪身到了华溪烟身边,生怕这中间出现什么幺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