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姐姐,我从来没有害过你……”杨瑾容说着,猛然扑向了华溪烟。
正在外边吃点心的风滔身子忽然一动,刚刚冲到了宫门口发现杨瑾容只是跪在华溪烟脚边,并没有什么其它的动作,于是撇撇嘴,继续享受着自己的点心。
她实在是受不了这些女人,一有个什么事情哭哭啼啼的做什么?看看他家小姐,他就基本没见她哭过!彪悍地不像是个女人!
“别的先不说。”华溪烟将自己的裙摆从杨瑾容手里拉了出来,冷笑一声道,“回宫之后,无名寺那一次,你难道忘记了吗?”
“无名寺……”杨瑾容说着,有些怔然。
华溪烟将她发髻上一朵粉色的琉璃桃花摘了下来,在手中把玩着:“当时是一朵紫色的琉璃花,还是我亲手给你带上去的,难不成你忘记了?”
杨瑾容的面色蓦然变得苍白,她还记得当初那朵花遗失过,后来她回去找了回来,本以为没有人看到,难不成,还是被她发现了吗?
琉璃璀璨的光芒在东珠的映衬下更是鲜亮无比,将杨瑾容眼中的慌乱与无措映衬得清清楚楚,尽管她极力掩饰着,华溪烟依旧看到了她眼底的那抹阴霾。
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气一般,杨瑾容的手一松,华溪烟不费吹灰之力便将自己的裙摆从她的手中抽了出来。
“还有,我二哥、三哥的事情。”华溪烟再次开口,“甚至还有煜儿,不着急,咱们的账,我可以一笔一笔地和你慢慢算。”
杨瑾容的脸色默然变得没有一丝血色,就连鲜红的五指印也仿佛失去了最开始的红色,红肿的脸颊没有一丝半分血色,整个人跪在地上,甚至是有些摇摇欲坠。
“我……华姐姐……”
“你先别说话!”华溪烟有些不耐地打断了她,“一会儿
我给你看一个人,你再和我说话不迟。”
“啊,对了。”华溪烟端起了身边的香茗沁浅啜了一口,叹声道,“你还是别叫我华姐姐了,这个称呼在你口中实在是有些埋汰,若是你以后见了我行个礼,叫声长公主的话,我应该会很高兴。”
杨瑾容拿一种十分痛苦十分受伤的目光看着华溪烟,脸上的泪水奔腾地更加汹涌了起来。
华溪烟恍若不见,看看外边漆黑的天色,再看看四周墙壁上镶嵌着的东珠,思绪有些飘飞。
自己在前世的时候,加班加点乃是家常便饭,这一辈子也是如此,好像是很多事情便是在黑夜里边度过,而且因为这样,她似乎是已经习惯了暗夜就是如此,繁忙而又疲惫。
不多时,仿佛子夜的打更声已然度过,王寒终于从外边回来,手中还带着一个人。
王寒直接将人扔到了地上,华溪烟有些无语,掩唇轻笑道:“王寒,慢着点,这是咱们的贵客!”
王寒并没有什么多余的神色,冷着脸点了点头。
杨瑾容一看来人便怔楞在了当场,惨白的脸色更是显露出一抹没有半分人气的死灰。
“县主,你看看,这是不是老熟人?”华溪烟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站起了身。
“华姐……”杨瑾容的一个称呼说到了一般,便收到了华溪烟猛然抛过来的冷然神色,急忙改口,“长公主,我不认识此人啊……”
“那我为你介绍介绍。”华溪烟十分好心地点点头,“此人名唤严执,乃是北戎太子的随侍医者,据说没有来过圣天,所以并不识得圣天之人。”
杨瑾容抿唇,并未言语。
“县主,你当真不认识?”华溪烟微微歪着头,有些好奇地问道。
见杨瑾容没有说话,华溪烟再次开口:“我见到此人,就忽然想到
了一件事情,当初我在太原的时候,那一阵子说是我三哥中了瘟疫,最后发现,乃是一种北戎的毒药,叫做蝎尾草。”
华溪烟走到另外一边的椅子上坐下,支着下巴看着杨瑾容,语气中有着一抹说不出的弥漫氤氲:“当时我还在想,这北戎的毒药怎么会到了太原,而且还到了我三哥身上。这件事情我后来一直没有提起,但是并未代表我没有在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