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司家这位嫡长子,还是那位看似离经叛道、实则能力极为出众手腕又出色的司小公子,都是顶尖的姻缘。
他相府的女儿嫁过去,都算高嫁。
昨日与司小公子议亲不成,他还遗憾了半宿错过了与司家的这段姻缘。
虽说司家有四个儿子,但与小公子议亲不成,后面怎能再与那三位公子相看?
他以为大女儿的婚事终生与司家无缘了。
谁曾想,竟还能有如此反转。
在场众人心思各异,初冬的天冷,陈洛杳又落了水,司长晔怕她身体受不住,没再多待,只特意对崔氏嘱咐:
希望她能照顾好司家未来的少夫人。
很快司家就会上门下聘。
崔氏只能强挤出笑,点头应下。
司长晔又和陈颂打了个招呼,便提出辞行。
陈洛杳跟陈颂说了声,在司长晔走至拐角前,追上来喊住了他。
“今日之事,多谢司公子解围。”她唇角轻抿,掩在披风内的指尖掐紧,看着他说:“但不必真的成亲,只因一场落水,累了公子的名声和婚姻,不值得。”
“不是玩笑。”他道,“陈姑娘好生养身体,三日后,司家会来下聘。”
见他来真的,陈洛杳怔住。
—
一日后。
虞听晚来京郊别院。
说话时,司沅提到了司长晔和陈家定下的这门亲事。
虞听晚有些意外,边喂谢临珩送的那只肥兔子,边狐疑看向自家母亲。
“大哥和陈家姑娘?”
“前几日,我瞧着大哥和四哥他们,不是都不愿意这么早娶妻吗?”
司沅拿了几片这只肥兔喜欢的叶子过来,“长晔说,娶谁都是娶,落水那事,也算他毁了人家姑娘的清誉,自然要负责。”
虞听晚对相府的事,虽知之甚少,但大致的情况,也听楚时鸢那个话痨说过一些。
“那位陈姑娘,大冬天的在自家后院都能跌进水里,可见这相府后院,并非如外界传闻那样和睦。”
司沅话中多了冷淡意味,“后娘怎比得过亲娘,平时做派再好,心里也未必好。”
虞听晚点头,“这倒是。”
她将叶子都给了地上的兔子。
起身,拂了拂衣袖,便往司沅身上黏,撒娇道:
“娘,快给你女儿暖暖,手冷。”
司沅边将她冰凉的指尖往手心捂,边念叨她:
“冷也不知道多穿件衣服,你自小便畏寒,若是着了风寒,那些苦汤药,还得像灌猫一样往嘴里灌。”
日子渐渐稳定安逸下来。
虞听晚越发喜欢像小时候那样赖在司沅身边撒娇。
她“唔”了一声,黏在自家母亲身上,满眼含笑地说:
“娘再哄哄女儿不就好了?从小到大,不都是娘亲哄我?”
司沅嗔她,“都要嫁人了,还跟小时候那样要娘哄?”
说着,余光出现一道墨色矜贵身影。
司沅笑着拍拍女儿的背,打趣她:
“呶,我家小公主的夫婿来了。”
“让你夫君去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