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听晚摇头,唇侧习惯性扬起笑意,“没有啊,母后怎么这么问?”
司沅瞧她几眼,“母后看着你脸色很憔悴,既然不是身体不适,那就是快到大婚的日子了,心里焦虑忐忑?”
虞听晚这次没说话。
司沅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抚说:
“别胡思乱想,成婚前,女子或多或少都有些焦虑,当年母后进宫前,也是这样的。”
“不用多想,我们晚晚是东陵的公主,身后有父皇母后为你撑腰,就算成了亲,去了公主府,谁也不敢给我们小公主委屈受。”
“万事皆有父皇母后,晚晚,别怕,也别担心。”
虞听晚点头,“多谢母后,儿臣明白。”
司沅又道:“一般这种时候,越是在宫里闷着,越容易胡思乱想。”
“再有不久,就是春蒐了,今年的围猎会大办,行宫也会比较热闹,趁这个机会,母后带你出宫透透气,顺便在外面玩几日,换换心情,兴许就好多了。”
虞听晚眉眼弯弯,轻靠在司沅身上,眸中是只有在母亲身边才有的放松与撒娇,“好啊,听母后的。”
司沅宠溺地摸了摸女儿脑袋。
又往她碗碟中夹了几道她素日爱吃的菜品,“你父皇和大臣有事要议,午膳不回来用,我们先吃。”
……
时间过得很快。
转眼,到了春蒐的日子。
今年春蒐的地点定在了皇家阜山围场。
一大早,建成帝与朝臣便去了阜山。
虞听晚和司沅坐马车随行其后。
阜山围场附近有座行宫,她们先去行宫绕了趟路,再坐马车回到围场时,大臣们已踏马候在帝王两侧,准备出发。
跟着楚父与楚淮叙一同来围场的楚时鸢,见虞听晚来到,当即挥手朝着这边招了招手,行礼后丢下她身旁的楚淮叙,便快步往这边小跑过来。
此次春蒐为了让年轻之辈彼此多交流,特意分成了两队。
年长些的大臣们一队。
年轻的青年才俊一队。
楚淮叙与楚时鸢位处的地方和虞听晚这边靠的较近。
楚时鸢往虞听晚这边跑来的同一时刻,旁边马背上往前看着建成帝那边的谢临珩与宋今砚,就一道回头,往这边看了过来。
虞听晚迎着楚时鸢的方向看过去。
一抬头,却恰巧和不远处谢临珩的目光正巧撞在一起。
男人目光冷静淡漠,漆黑的眸子看不出任何情绪波动,状似温和,实则漠然,像极了她梦中,她与母后被囚于深宫、他刚开始看她时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