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儿臣可没有悔婚另嫁的想法,宋今砚是我当年和父皇母后一起选的驸马,大婚将近,儿臣没想过再嫁别人。”
见她眉眼与话中尽是认真,司沅拍了拍她的手,将这件事揭过,“母后知道,与晚晚开个玩笑而已。”
—
宋家府邸。
正午,宋今砚从府外回来,心腹叶丰急匆匆上前汇报:
“公子,属下打听到,昨日宁舒公主不在皇宫,是去了檀安寺随皇后娘娘祈福。”
为了弥补骑射场那次的过错,宋今砚近些时日一直未往虞听晚面前凑,怕惹了她厌烦。
昨天原想着带着亲手做的发簪,进宫向她道歉,但刚让人进宫传了个信,他还未动身去宫门,就收到了虞听晚有事、不便相见的回复。
恰逢这两天宋家事情也多,他还未来得及多想,宋顼就让他出府办事,直到今日这会儿才回来。
听着叶丰的汇报,宋今砚却没有高兴的神色。
宋家官至高位,平时来往的,都是朝中的大臣。
他虽退出了朝堂,但宋家的根基摆在那里,平时和那些大臣世族的联系并未完全中断。
昨日在办事时,他就听说,谢临珩最近在调查朝中的林大人,而林大人的府邸恰好就在城西。
如果他没记错,檀安寺的方向,也在城西。
宋今砚没说话,但压低的眉眼暗了不少。
好一会儿,他问叶丰:“公主与小谢大人见面了吗?”
“这个……”叶丰有些为难,“抱歉公子,属下不知。”
宋今砚看过来,叶丰解释说:“皇后娘娘的仪仗周围,有大量的御军与暗卫,若无正当理由,旁人轻易靠近不得,属下只打听到昨日公主随着皇后娘娘一同去了檀安寺,至于有没有碰见谢小将军,属下并不知。”
说完,叶丰去瞧宋今砚的脸色。
他斟酌片刻,拿出一封信,朝着宋今砚递去。
“还有一事,公子,池小姐来信,说想见您一面。”
宋今砚冷冷扫过那信,并没有接,转身拂袖往里走,扔下一句:
“告诉她,恩情不必再还,我与公主婚期将近,不便再与她相见。”
叶丰跟上去,低声说,“属下已经如此回禀过池小姐,但池小姐说,她特意从月冥国过来,是有要事跟公子商量。”
宋今砚脚步顿了一下。
接过他手中的信,拆开随意看了几眼。
最后,他神色微变,将信合上,对叶丰说:
“着人准备,明天傍晚,出城一趟。”
叶丰应下,正要下去准备。
宋今砚又说,“事情办干净点,大婚将近,不可出任何岔子。”
叶丰听得明白宋今砚话中的意思,他当即应声,“公子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