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低嗓音中都含了哭腔。
谢临珩喉头急促滚动,他眸色黑得望不到底,怕她掉下床榻,在她蹭过来的第一时间他就抬手稳稳扶住她的腰护住了她。
这个动作,对于一个深受药性折磨全无清醒意识的人来说,像极了默许和应允。
可见他除了搂住她腰之外,就不再动,虞听晚难受又委屈地趴在他肩头不断蹭着,嗓音低弱细碎,红唇中吐出的气息虚弱滚烫:
“帮帮我……”
“你帮帮我……”
谢临珩按住她脑袋,不让她再动。
漆眸浓稠如深墨,嗓音喑哑又克制到极致。
但他声线轻缓,耐心地安抚她:
“晚晚,药很快就好了,再忍忍。”
方才她短暂清醒的那一瞬,下意识从他身边退开往床榻里侧挪动的动作,一遍遍循环地在他眼前出现。
谢临珩清楚她现在的所作所为非她本意,药性折磨下,她不够清醒,也控制不住自己。
但他不能在明明马上就有解药的情况下再卑鄙的趁虚而入强行夺她清白。
他不想让她再一次恨他。
不想毁了她好不容易对他建立起来的一点信任。
更不想在明天一早起来,看到她怨恨冰冷的眼神。
到时候他没办法跟清醒的她交代,也没办法跟已经出宫正往公主府赶来的陛下皇后交代。
怕弄疼她,谢临珩轻按着她脑袋的动作很轻,哪怕是意识不清醒的虞听晚似乎也发现了他不会伤她,在药性的驱使下,她很快挣开他的手。
仰着头,一双湿漉漉眼尾泛红的秋眸委屈地看他,柔软的樱唇被她自己咬得又艳又红,她缠在他身上,绷紧的手指甚至在胡乱中歪打正着扯住了他腰封。
就在她要扯开的瞬间,一只大掌精准握在她手腕上,生生制止了她的动作。
虞听晚又急又气,她遵循着身体的本能,在他脖颈处乱蹭。
喉咙深处的哭腔更为浓重。
“好难受……”
“你帮帮我……”
谢临珩死死压抑住气息,柔和地哄她:
“药马上就好,再等等。”
“乖,听话。”
她胡乱摇头,一点都商量不通。
“不……我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