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听晚面不改色:“拿件披风不就好了。”
她手肘一转,指着距离更远些的屏风处,‘指明’要哪件披风。
“我要那件镂金织锦暗纹披风。”
谢临珩半抬着眼皮往那边睇了眼,却一步都没动,只回眸似笑非笑地看向故作镇定接二连三想支开他的姑娘。
他没再陪着她绕弯,将话挑明。
不咸不淡地看着她问:
“公主屡屡阻拦臣上床,还数次试图将臣支开,莫不是,那床上有什么臣不便相看之物?”
他这话,虽然是问句,但话中却莫名给人一种肯定的意味。
虞听晚呼吸凝了一刹。
她嘴硬不承认,但眸色不自觉地闪烁了下。
“本公主床上能有什么东西?你……啊!”
她话刚说一半,他忽地一把箍住她腰,将她拦腰抱了起来。
“公主穿得少,手都冻凉了,下棋以后多得是时间,还是先去床上暖暖吧。”
他说着,已经将她往床榻上抱。
待将她放下时,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特意将她往里侧放了放。
身上的束缚消失,虞听晚下意识地往里挪,直到将那册子再次压在身下,才停了动作。
谢临珩站在床前压着笑看她无意识中的动作。
等她不动了,他倾身上榻,拽着她手腕将她半抱进怀里后,手往她方才遮掩的位置一摸。
“是这儿吗?”
虞听晚眼皮狠狠一跳。
她挣开他的桎梏就要阻拦,却还是晚了一步,他手已经摸进被子将那本春宫图扯了出来。
教习嬷嬷准备的这份春宫图还是用了心的。
虽然里面的内容少儿不宜,
但这书皮上什么都没有,一眼看去,再正常不过。
谢临珩一只手强行抱住怀里试图挣扎的姑娘,另一只手半举着册子,防止她来夺。
在她警惕的眼神中,他反正面看了看这册子的书皮,唇侧半挑未挑,没急着打开,而是垂眸耐人寻味地问她:
“小公主,这是什么?”
虞听晚咽了咽喉,瞄着他手中的书册,勉强还能维持住最后一分镇定,企图蒙混过关。
“就正常的史书。”她撑着身子再度想抬手去够,“你快给我!”
谢临珩手一扬,避开她的动作。
捕捉她前半句话中的两个字眼。
“正常的?”他笑意加深,“公主殿中的史书还会有不正常的?”
说话间,他已经将书册放在稍远一点的位置,在她出声阻拦的动作中,不紧不慢地随手掀开了两页。
随着他翻开册子,寝殿中仿佛骤然间死寂下来。
虞听晚没说完的话瞬间停住。
连看都不再看他了,眼神飘忽着,直接转向了别处。
而谢临珩,噙着笑扫了几眼册子上的内容,笑意越发意味深长。
唇角懒洋洋地勾着,长指还饶有兴致地翻了个页,喉咙溢出低笑,颇为赞同地“评价”:
“还真是‘正常’的史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