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难形容当时的那种感受,像是被人夺去心爱之物的愤怒,又夹杂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和委屈。
楚尧黑着脸回了东宫,等到半夜,却得知了谢绎在丞相府过夜的消息。
楚尧憋着一股气,一直等到现在,总算逮着谢绎在楼里,他要上楼,没人敢拦他,他便径直进了谢绎的房间。
看见人在睡觉,大半张脸埋在被子里,睫毛安静乖巧地垂下,他那满腔愤怒与委屈相交织的复杂情绪到此刻都化成了发自内心的欣喜与安宁。
就这么坐在床边,一直把人看得醒了过来。
面对谢绎阴阳怪气的质问,楚尧心里那股火又燃了起来。
他道:“孤怎么敢怀疑谢公子是刺客呢?谢公子是名动京城的花魁,是辰王的好友,又和丞相大人关系匪浅,谢公子怎么可能是刺客呢?”
谢绎:“……”
怎么他比自已还会阴阳?
“殿下到底有什么事?”
“孤能有什么事?谢公子陪得辰王,陪得沈相,偏偏陪不了孤是吗?”
“……”
谢绎:不是,没人跟我说过这个太子是个神经病啊?!
暴躁弟控太子是个一点就燃的炮仗吗??
谢绎一生气,直接翻身下床,踩着鞋去拿放在床边的琵琶,然后绕过屏风,在桌子旁坐下,冷声道:“太子殿下既然吩咐了,草民当然陪得了您,殿下想听什么?”
楚尧也绕过屏风走了出来,他看都没看谢绎手里的琵琶一眼,只是道:“你陪他们的时候就是这么陪的吗?”
“不然怎么陪?”
谢绎反问。
男人一手摸着他的后颈,一手轻轻抬起他的下巴,谢绎顺从地看着他,不信这个原文中最宠主角受的主角攻会叛变。
楚尧看着那双眼睛,心脏又开始加速跳动起来。
他俯身吻上那双眼睛,濡湿的触感从眼皮上传来,谢绎身体僵住了。
男人凑近他的耳朵,声音变得有些沙哑。
“自然是……像孤第一次见你那样,如何陪辰王的,便如何陪孤。”
楚尧就要吻上自已的唇时,谢绎浑身一震,难以言喻的背德的羞耻感促使他大力推开了楚尧。
甚至拿琵琶砸了他一下。
“不可能!”
楚尧被他推开,脸黑了黑,但强忍着怒意问他:“为什么?你不是清倌,他们都行,就孤不行吗?”
谢绎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道:“是,就你不行。”
谢绎没有解释自已和萧璟言的关系,反而坐实了太子的猜测。
他道:“草民虽不是清倌,但王爷对我恩深义重,如今他受伤,我不会再接受其他任何人。”
“但殿下如果想要用强的话,草民也反抗不了,只能以死明志了。”
楚尧看着谢绎坚贞不屈的样子,胸膛剧烈起伏着,他被气得不轻,心脏传来一阵阵的抽痛,但都被愤怒掩盖了过去。
“好……很好!你很好!”
男人愤怒地甩袖离去。
谢绎松了口气。
不禁感叹——
萧璟言这个挡箭牌真是无论何时都好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