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死不了。”刘远风口气凉凉的呛了自己老爹一句。
“你这孩子,怎么和老爷说话的呢?”此时走进来的是庄氏,刘明汉可以忍得了自己儿子对自己的无视,但是庄氏可忍不了。
“我平时说话就是这语气这态度,受不了的话,就不要过来招惹我!”刘远风对这个刘府里的大夫人也就是自己的大娘,早就没有了什么好感,更没讨好她的必要。
“越来越没规矩了,在你老子面前这样,在你大娘面前也是这样!你这小子,究竟还有没有把这个家放在眼里?嗯?”刘明汉终于被惹得忍无可忍怒了。
“这个家么?呵呵,这个家里什么时候也把我当成是真正的二少爷看待了?你们自己看看,你们把九儿折磨成什么样了?她现在躺在这里还昏迷着,这都是拜谁所赐,说是要好好惩罚她,以堵住悠悠之众口,让她跪佛堂,她也老实跪了,可是明明只说是罚她跪佛堂,为什么连着两餐都不给她吃饭?要是不是昨天晚上我怕她在佛堂里一个人孤单冷清,临时起意带了些她爱吃的小点心去看她,恐怕到现在,她不止是饿得昏倒在佛堂里,恐怕是已经饿死了,只能找人替她收尸了!”刘远风恨恨地咬着牙控诉。
庄氏的脸,白了又白。
刘明汉的老脸,也渐渐黑了下去,目光一沉,扫到旁边站着的下人,犀利如刀的眼神立马向下人投射过去,“说,究竟怎么回事?我不是下令让你看着佛堂,看着二少夫人吗?怎么出了这样的事?”
那名被斥责的下人,正是先前奉了刘明汉之令,守在佛堂外面的那位。
“老爷,小的也不知道会这样!”下人觉得自己极冤,领的这差事还真是出力不讨好。
“真没有人给二少夫人送饭菜?我只是罚她跪佛堂,并没有罚她不许吃饭不许喝水。”
刘明汉却不打算就这样放过那看守的下人。
下人缩着脑袋,扑嗵一声跪在了地上,半句话都不敢再多说。
就算是个下人,他也还是有些机警的。
眼前的情况很复杂,刘老爷说他只是罚二少夫人跪佛堂,没有罚她不许吃饭,所以,没有下人送饭菜到佛堂里来这件事,就只能说明是另外有人在背后操纵搞鬼恶意想害二少夫人。
那么,究竟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呢?想来,刘府里也没有几个人可能做到这般大胆,又能下这样的命令?
所以,这名下人只要稍稍细想,便很快能容易想出这其中隐藏的秘密。
一个下人能想明白的,自然刘远风这个刘家二少爷不会想不到。
而儿子能想到的,自然老子也多少能想得到,只是,刘明汉不愿意承认这个残酷的事实罢了,还有当着儿子当着这府中下人的面,他不好去深究这个事。
庄氏在这个家中的地位,在他心中的份量,不言而喻,有些话是不可以摆在明面上直白地讲出来。
所以,刘明汉就有些想息事宁人,转移话题道,“九儿这丫头没多大事吧?大夫看过以后,究竟是怎么说的?”
‘哼’,刘远风恨恨地扭过头去,不想理睬这个偏心眼的老子。
明明是他老子的女人,背地里对小辈使坏,该管教的,这个老子却半个字都不提。
刘明汉被儿子无声地呛了一道,面子上有些挂不住,本来有些许的愧疚,这会儿也演变成了对这不孝不敬儿子的怒气,生硬地呵斥,“人又没有怎么样,闹个什么劲?一点规矩都没有。”
庄氏不动声色地退到一旁,这种场面,已经不需要她再多做什么多说什么,这父子俩性子不和,根本不需要她再在一旁煽风点火,已经要吵起来。
“人都晕过去了,这会儿还没有醒过来呢,这也叫没有
怎么样?是不是等到人死了,你才会觉得出了事,嗯?在你眼里,我们这些人的人命就贱如蝼蚁吗?”刘远风也气得不行,为了安九儿,这次他算是豁出去和他爹杠上了。
要不是他忍不住才赶过来,要是再晚一点,或是等到明天才发现的话,那倒在佛堂里的女子,岂不是一夜都无人问津和关心其生死?
他们刘家什么时候,人情冷漠已经至此?到了令他害怕反感的地步。
在一片争吵声里,秦氏姗姗来迟。
看见秦氏进门,刘明汉正对这个无礼的儿子大为光火,一肚子的火气正好无法发泄,于是秦氏的到来,就成了一根导火索。
“你还有脸来,你看看你自己教出来的什么不孝子?”刘明汉把这股滔天的怒火,直接发泄到了性子柔弱的秦氏身上。
秦氏刚刚赶过来,还没弄清具体怎么一回事,就遭到了刘老爷的呵斥和炮轰,顿觉委屈又冤枉。
但既然自己男人都说儿子是不孝子,那肯定是儿子做了什么错事惹怒了他这个爹,秦氏如此一想,便只能干巴巴地受了这通无名之火,还得强装没事人一样,给刘明汉赔罪,“老爷,您别太生气,小心气坏了身子,远风这孩子,到底年轻了些,阅历也有限,若是有什么做错的地方,或是说错的话,您就别和这孩子一般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