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你,你爱等多久就等多久,就是别拦在了我县衙门前,往旁边站站,否则的话,就是妨碍我们县衙办差!这可是个不小的罪名。”士卒半威胁半吓唬。
刘远风也较上劲,就退至旁边,
开始默默地等待。
可是,日头渐渐升起,又开始一点点毒辣,他站在一地毒辣的日光里头,额上开始不停地冒热汗,他仍然没有放弃,还固执地等在县衙。
驾车的车夫见状,实在是心疼他们的二少爷,不明状况的车夫,急急忙忙从马车上跳下来,颤崴崴地跑到他们二少爷面前,慌张地询问,“二少爷,这是怎么了?这日头这么毒,您怎么一直站在这里?”
“没事,你先回马车上吧,我在这里等县太爷回来!”他答话时,就已经有点有气无力,嗓子眼也渴得厉害,但仍然不愿意就此放弃。
“等县太爷?那要不,您回马车上等吧?小的坐在车头前面,县太爷的马车或是轿子一回来的话,小的就可以看得见,能马上通知二少爷您,届时您再从马车里出来也不迟啊。”这位车夫也知道他们二少爷的身子向来不太好,虽说附近气色看着好多了,但是也不能长久在毒辣的日头
这换个再康健的人,时间久了,也会受不了的。
“不必。”他固执地坚持。
“二少爷,您就听小的一回吧,这日头这么毒,您一直站在这里,回头要是中暑或是病倒了,那小的回去怎么向二少夫人交待啊?出门的时候,二少夫人可是特意叮嘱过小的,要小的事事小心留意二少爷的安危呢。”车夫急得都慌了手脚。
想拉这位二少爷回马车上,可是,二少爷是主子,自己则是在刘家的一个不起眼的驾车的车夫,这身份悬殊,实在不成体统。
但若是,让他看着放任不管吧,他又非常不安。
“再等,也是没有用。我们县太爷这一两天恐怕是回不来的,早就和你说过了,你说你这人,怎生的这般固执?听不见人话。”他耗在这里,守门的士卒也很烦闷。
车夫一听,乖乖,这等下去,完全就不知道能等来什么结果,既然这样,还有必要继续等在这里吗?
“二少爷,您看……要不,我们先回府吧,回府再好好商量商量”车夫这回懂得要避嫌,小心地凑近他们的二少爷耳边低声劝道。
刘远风自己又何尝想这样在县衙门口,像耍无赖似的赖在这里不走。
只是一日见不到县太爷,这着火铺子被烧的案子,就一日得不到审理或是调查,他怎能不着急呢?
但显然,他再着急也没有用,因为县衙的人,似乎根本都不着急。
车夫见他们的主子坚持不肯离开,无奈之下,也只好陪着自己的主子一起等。
可是半个时辰又过去了,在极度的煎熬之下,又渴又热的主仆二人,望眼欲穿,也没有等回来他们想要见的人。
“二少爷,咱们先回去吧!看样子,今天县太爷是真不在县衙,咱们就是这样等到天黑,等在这里也没有用啊。”车夫自己扛不住了,不得不又开始劝自己的主子。
刘远风头冒热汗,腿脚也开始发软,自己暗暗咬牙,再这样等下去,也许没把县太爷等回来,他自己倒是先病倒了。
这怎么算,都好像自己吃亏呢。
“都这个点了,要是咱们再不回去的话,恐怕二少夫人在府中也等得焦急,又会赶过来……”车夫自言自语地嘀咕道。
刘远风这回却认真听进去了,没错,他若是再耗在这里见不到县太爷便不肯走的话,那么时间一长,九儿肯定会在府里很担心,她会忍不住跑来找自己的。
届时,她轻轻劝几句,他还是会乖乖跟她先回去的。
早晚都是要回的,何必再让她兴师动众不安的多跑一回呢。
他想通了,便当即立断决定先回府再说。
“这两位小哥,若是县太爷回来的话,还烦请二位通传一声,就说我刘远风刘家二少爷来过,铺子被烧的案子,还要烦请县太爷多费心早日破案!”他离去之前,还不忘客客气气地叮嘱那两位守门的士卒。
“好说,好说。”两个士卒也答得极为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