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九儿眉眼弯弯,藏着掩不住的笑意,她这个夫君呀,成亲之后,这嘴上工夫,倒是一天比一天厉害,一改过去的冷淡和少言寡语,不过对于夫君的这种转变,她是欣然高兴的。
两个人一番厮磨,这腻在一起的时间,便过得如飞箭般,时间转瞬即逝,不知不觉,外面的天色,便渐渐暗了下来。
油灯被点了起来,室内一片昏黄的光线。
“娘子,你风尘仆仆地赶回来,这一路上定然是辛苦了,要不,早点儿歇息吧!”刘远风很体恤自己媳妇,想让她早点儿歇息。
媳妇是自己的,他这个相公自然要好好地疼爱才是!
“夫君,谢谢你,为了报答夫君,妾身今天晚上就替夫君宽衣吧!”平时宽衣解带这种事儿,都是刘远风自己亲自动手的,他从小身子病弱,偶尔连身边贴身服侍的小厮都会嫌弃,因为他以前身子总是有一股子难闻的药味,一来二去,他就索性不再叫人服待自己,而是自己动手自己解决,渐渐地,便形成了习惯,没再改变过,即使是和安九儿成亲之后,也没有让自己的媳妇代劳。
如今,自己媳妇主动提出来服侍自己,刘远风高兴激动得都快跳起来,这等好事,哪里有不答应之理。
“好啊,难得娘子这么体贴夫君,夫君很高兴呢。”说完,他便松开了搂着的媳妇,张开双臂,与此同时,也闲闲地闭上眼睛,享受自己媳妇的贴心服侍。
刘远风穿的是一袭长衫,虽然只是普通的青色长衫,可却衬得他玉树临风身材欣长,也是一表人材呢。
她灵巧的手指,搭上他的长衫,慢慢替他解长衫上的扣子,这种古代的扣子,大多数都是那种做工复杂的,根本不像现代的纽扣,轻轻一剥便能剥下,她很是费了一番工夫,才能将那些扣子解决掉。
刘远风眯眼,十分得意,瞧他这媳妇这副笨手笨脚的样子,不知
怎的,他竟然身心愉悦。
因为他想到,自己应该是第一个能享受到她这般贴心‘服侍’的人。
“你笑什么,是不是嫌我笨手笨脚的?”最后安九儿笨到自己都觉得过意不去,便假装恼怒起来,也经此她才发现,原来自己这个媳妇,当真是做得不够,对自己相公也不够体贴细心,常听这府中的婆子们私下里议论,这为人妻者,就是以相夫教子为最大的责任,看看现在的自己,连侍候自己相公宽衣这样简单的一件小事,她都做不好,她还真不是一个合格的称职的媳妇。
刘远风却毫不介意,“没事,你慢慢来,一回生二回熟,早晚可以得心应手的。”他是无所谓,安然享受着她的‘服侍’。
长衫褪下,可是还是里衣,但安九儿却站在刘远风面前,红着脸,迟迟下不了手。
“怎么?我的媳妇这小脸,怎么这么红?哎哟,这脸还不是一般的发烫呢?来,告诉相公,媳妇你是不是害羞了?”刘远风发现自己越来越喜欢看自家小媳妇脸红红的,低着头一副害羞连耳根子都红到底的害羞样子,同时也喜欢用言语来调笑她的薄脸皮儿,简直就是乐在其中。
安九儿憋着气,就是不答,没错,她是害羞了,还是十分害羞。
“好了,好了,我不逗我媳妇了!来,来,媳妇咱们歇息吧!”说完,他轻轻松松地一把抱起她,将她主动抱上了柔软的床塌,塌间扑鼻而来的,全是属于他的气息,浓烈而醇厚,如烈酒般,只须轻轻轻闻上几下,便已然陶醉其中。
白色的纱帐,轻轻地被放下来,接下来,外面的层层垂幔,也一一被解下,一层又一层,遮挡住了塌上的一片暖意外泄。
和乐的日子,总是显得特别的短暂。
就在这份难得的平静里,纵火案还没有查出一个真相,没有揪出幕后真凶,谁知两日之后,刘府又发生了一件惊天
动地的大事,传得沸沸扬扬的。
起因是这样的,刘光耀手上有个铺子,那个铺子专营瓷器,最近因为生意还不错,库存急剧减少,于是就从南洋又新购进了一批新的瓷器,本该昨天就到货的,但是昨天迟迟没来。他们新购进的瓷器是走水路运输,然后在码头下货,有时时间充足,或是货要得很急,就是他们刘家铺子自己派人手去码头提货,但偶尔,码头的货仓也提供上门送货的服务。
那铺子的管事昨日因为还有点儿忙,所以脱不开身,没顾到这事上面来,按照以往的惯例,就是他们抽不开人手去提货,码头的货仓要么给他们送货上门来,收取一定的费用,要么就是在货仓先放着,等他们空了再去提也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