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安九儿怀疑地扫了刘远风一眼,表示对他不太放心。
“你怎么就不相信我?”刘远风对此很是郁闷。
“这不是相不相信的问题,你也是第一次当爹,难道就能对养孩子这种事,熟练上手?别说我不信,恐怕你自己也是不相信你自己的吧!”他俩的这个孩子,都是第一胎,也是第一次当爹当娘,所以算是新手上路,还有很多都不懂的,包括安九儿这个在现代可是医学院的高材生,很多的养孩子的一些具体细节,她也不是很清楚。
听到这里,刘远风神色颇不自然,闷闷地回了一句,“没错,我是头一回当爹,可是我已经在很努力地向当爹的人讨教了!”
他一不小心,就暴露了自己的小心思。
“讨教?你向谁讨教?”安九儿心中一喜,难怪看这家伙一脸的从容淡定,该不会是在外面找了个已经有家有孩子的,在这方面比较有经验的‘过来人’在暗中教他吧。
如果真有这回事的话,那他还是真的叫她刮目相看。
谁知,刘远风面色却露出了难为情,“你不需要知道这么多,不过就是闲来无事有心向已经当爹的人打听问了一些而已。”
他并不愿意多说,但是他不自在的神情,已经告诉安九儿,他的确是有这么‘上心’。
现在的安九儿,再也不想调笑他半句,因为他是如此的认真,如此的在为着她以及她和他共同的孩子在谋划打算。
“所以,其实你大可不必这么担心的,娘也是过来人,到时候万一真有我们都不懂的事,娘也会帮着我们照看一下小家伙的,你呀,没事就多去外面的园子里走一走,散散心,另外呢,每天也要高高兴兴的,这样我们的孩子,也才在你的腹中快速地成长。”
安九儿感动地点了点头,有夫如此,真是她安九儿前世修来的好福气呢。
“对了,你是比较喜欢男娃,还是喜欢女娃多一些?”大抵每个孕妇,都会问这个不能免俗的老套问题。
刘远风挠了挠头,关
于这个问题,他还真的从来没有认真地想过。
“怎么不好回答吗?还是说,你也和这个时代里其他肤浅的男人一样,重男轻女,只喜欢儿子不喜欢女儿?”在这思想落后经济也相对落后的时空,男子就是壮劳动力,女子就是贱钱货,男子和女子的地位,是截然不同的,有着很大的差别。
像刘家这样的大门大户,传宗接代,子孙繁衍生息,那也是头等的大事,这生的儿子,将来就会是刘家家业的继承人,可如果生的是女儿,女子长大是要嫁人的,自然这在府中的地位和待遇也是不一样的。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很矛盾,因为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喜欢儿子多一些,还是喜欢女娃娃多一些呢,我从来没有想过这个,只是觉得,只要是你和我的孩子,是我们共同孕育的孩子,那这个孩子无论是男还是女娃,我这个当爹,都会很疼爱他们,很喜欢他们,并不会因为你生的是个男娃,就格外偏袒爱护得多一些,生的是个女娃,就视若草芥,我不会有这个腐朽老旧的思想,我对我们的孩子会一视同仁!”
这也算是他对自己媳妇的一种承诺,对自己未出来的孩子的一种承诺。
三日之后,秦氏再次带着自己的贴身侍女出门,原来奶娃娃的棉衣,也就是上衣,才做了一半,秦氏已经在府中做了三日,这三日里,她做了又拆,拆了又重做,这第一件奶娃娃的棉衣,怎么也不能让自己满意,因此心情十分烦燥,就这么点事,怎么硬是做不好。
侍女见她心情烦闷,就在旁边建议她要不先放一放,出去走走,这三日里也确实是累了。
好多年已经不拿针线的秦氏,如今这女红已经生疏到自己做出来的东西,都拿不出手。
秦氏自己也觉得不能再这么下去,索性就出门逛逛,呆在府中,让她看见自己拿不出手的那一团棉衣,她怎么看心里怎么不舒服。
“豆花,卖豆花啦!”
谁知在街头的拐角处,有
一家卖豆花的铺子,平时秦氏从这里经过,也没怎么留意这家铺子,可是这时,匆匆从府中走出来,走了一路居然有点儿饿,又有点渴。
她远远地瞧了一眼那卖豆花的老板娘,是个和自己年纪不相上下的妇人,看着挺老实纯朴善良的。
侍女见她停下来,眸光却是望着豆花铺子,小心地问了一句,“夫人,您是不是想喝豆花了?这家的豆花,真的挺不错的呢,我听管家都经常说起过。”
“是吗?”秦氏一听,但抬步往豆花铺子里面走,“走,我们进去喝一碗看看!”
“夫人,喝豆花吧,我们这的豆花,都是自家自己做的呢。”那老板娘一见这上门来的妇人,明显衣着华丽富贵,并不是普通的平民百姓,便赶紧热情地上来招呼。
“来两碗豆花吧,对了,你这铺子里除了豆花,可还有什么其他别的吃食?”这会儿,秦氏的肚子还真是饿了,没出门的时候,也不觉得,在外面逛了会儿,现在就感觉到饿意。
“抱歉,夫人,我们这是小本生意,就只卖豆花呢,我们也没有请别人帮忙,就只是我们两口子自己做自己卖呢,我相公这会儿挑着豆腐已经走乡串街去卖了,就我老婆子一人在铺子里呢。夫人要是觉得饿的话,可以在这里先喝几口豆花,然后再去前面的铺子买几个煎饼回来,那家的煎饼很不错,我和我相公也经常去光顾的。”热情的老板娘伸手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家煎饼铺子。
此时,侍女主动上前询问,“夫人,要不您在这里先喝豆花吧,奴婢去前面给您买煎饼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