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山晴未让查子安理会他,唇角勾起一抹冷笑,“二少爷,鹿死谁手还不知,莫要到最后空欢喜一场。”轻蔑之神色比喻兴文更甚。
说罢,便带着查子安入场,留下喻兴文面色发红,分明是他要给他们难堪,怎么反而调过来了?不过这皆不重要,等这场乡试之后,凌山晴便威风不起来了。
参加乡试的人不少,查子安低调入座,并不四处张望。
乡试开始前,考生以抽签的方式决定先后顺序,喻兴文在查子安前面,凌山晴有意无意的看着副考官,低声道,“子安,那副考官看起来不大好相处,等
会你答题的时候定然要仔细了,千万莫要得罪他。”
考官虽将考题给他们,但也是因为对查子安的欣赏,倘若查子安恃宠而骄,考官也不会帮他。
查子安了然的点头,还未来得及开口,考核便正式开始,所有人都不许再说话。
先前接受提问的几人给出的答案皆没有让副考官满意,不多时便轮到喻兴文应答。
后者经过查子安时,唇角仍带轻蔑的笑意,胜券在握自不用说。凌山晴心中冷笑更甚,喻兴文这般得意忘形,到时候结果恐怕要令他失望了。
喻兴文缓步走到前方,他身形挺拔高大,与那些文弱书生不同。
副考官见之点点头,旋即问道,“第一道考题,你认为君王应当如何治理国家。”
喻兴文眼底划过亮色,这道题目考题上就有,他背的滚瓜烂熟,当即道,“入则无法家拂士,出则无敌国外患,国恒亡。是以治理好国家,应当制定规矩,应当稳固朝廷,更应当留意他国动向,否则国家定然逐渐破败,也便无法治理妥当。”
副考官不由点头,续而问道:“那你仔细说说看,这规矩要如何制定才行。”
“帝王着应当先律己,才可服人,居安思危,戒奢侈,行节俭,择善而用,方可稳固国之根基,国家根基稳固,才能够谈治理百姓及天下。”喻兴文应答如流。
这些皆是考题答案上的,一个字都不落,凌山晴暗自想着,喻兴文居然连修改都不修改便直接背下来,还当着考官的面,倘若考官要针对他,这些都足够他喝上一壶的。
考官沉默不语,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只是在喻兴文每次作答的时候都多看他一眼。这也让喻兴文沾沾自喜,看来他已经引起考官的注意了。
副考官似乎也觉得有蹊跷,暗暗打量着喻兴文,“不错,这些都是你自己思考出的吗?”问这话时语气没有表露半分异样,好像只是随口一问似的。
而考官突然在这个时候起身离开,仿佛并不想再听下去。
喻兴文得意至极,早便将察言观色这项能力忘到脑后,连忙应道,“这是自然,为了此次乡试,我挑灯夜读,将每一个可能考到的问题都仔细研究,只希望能够通过这次考试。”
此回答让副考官满意地点点头,“那我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话音一顿,“你觉得在德与义面前,是德重要还是义重要?”
这是查子安与凌山晴最开始研究的问题,并且考题上的答案并不全面,不知喻兴文会如何应答。
喻兴文愈发得意,想也未想,便应答,“德义德义,道德在前仁义在后,自然是德更加重要,人若连最基本的道德都没有,还谈什么道义。
自古以来,孔老夫子先生都讲究道德,若不遵守道德,岂不违背孔老夫子的初衷,是故我们理应将道德放在第一位,其他都是空谈罢了。”
这话不仅抬高道德,还贬低仁义,话虽说的漂亮,但聪明的人都听得出他这话有些以偏概全,太过绝对。
凌山晴唇角带着冷笑,心中更为轻蔑,喻兴文从前不是很聪明的人吗,怎么一到大场面就不行了,不会看脸色也就算了,竟然连最基本的话不可说的太绝对都忘到脑袋后了。
副考官一时未开口,偏生喻兴文半点异样都看不出,面对着满场寂静,只当是被自己的才学震惊到了。
喻兴文洋洋得意的看着副考官,心想自己这样滔滔不绝,洋洋洒洒的一番话说下来,这解元的头衔一定会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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