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瓷提醒道：“你们俩以后要多多小心，白玉京里有大变动，而且和玉泽息息相关。”
“都各自争取早日跻身武神三重吧。”
“这样，才有真正自保的能力。”
在几年时间里，苏静娴还有希望，沈玉泽不指望那么快。
沈玉泽轻松自如地笑着。
“师姐，地上的事都没处理明白呢，我又何必去考虑天上的事。”
张瓷微微点头：“也对。”
眼看即将日落，小俩口打算在天师府吃口饭再下山。
虽是道观，但菜肴还算不错。
除了一些禁忌肉食，例如牛肉、狗肉、乌鱼一类的东西，其他东西应有尽有。
张瓷与苏静娴吃饭都较为秀气。
沈玉泽大概是真饿了。
大米饭干了一碗又一碗。
张瓷看向身旁的苏静娴，一脸八卦地问道：“看玉泽这狼吞虎咽的样子，说明我的法子还是有效吧？”
“师姐，你就别说了，遭殃的还是我。”苏静娴幽怨不已。
“咳咳……但起码没让你俩继续吵不是？”
“……”
苏静娴不想再说。
想起昨天晚上的情形，脸蛋上就不禁晕开一抹绯红。
沈玉泽这时打了个饱嗝。
仰躺在椅子上，整个人慵懒至极。
张瓷嘱咐道：“你也是当师父的人了，行为举止都要注意一些，回去过后好好教导你那徒弟，别给教废了。”
“哎呦，师姐，你是怎么好意思说这话的？”沈玉泽打趣道。
“信不信我抽你啊？”
张瓷扬起筷子，沈玉泽连忙乖巧地坐好。
这种事可不能赌。
万一好师姐真的大逼斗扇上来，那多丢人！
沈玉泽好奇问道：“师姐，还有一件你的事，其实我也挺好奇，你为什么不亲自收一个徒弟呢？”
“收过，死了，不想收了。”张瓷说。
张瓷平生只有三次大开杀戒。
第二次是灭流云门，杀北凉王。
第三次是关外荡魔。
至于第一次，在江湖上基本上没有流传，知情者甚至还非常少，但也被称之为“肃魔之战”。
沈玉泽并不知情，但苏静娴略有耳闻。
这对张瓷来说，是唯一一件真正让她痛不欲生的事。
早在四十年前，张瓷与当时的天师张灵霄，以及诸多门中弟子前往青城山造访。
当时是一次极其重要的玄门论道。
所有玄门流派都到了场。
正是此时，大部分玄门都被魔道宗门袭击，劫掠走了大量法器，而那些负责守山的弟子大多数也惨遭屠戮。
张瓷返回天师府时，仅仅因为一个疏忽，就让自己的亲传弟子，被魔道弟子当面给肢解了。
自那过后，张瓷开始了为期十年的肃魔之战。
将大云境内所有魔道宗门全部连根拔起！
这些事，是苏静娴在吃完饭后，私底下告诉沈玉泽的。
沈玉泽恍然大悟道：“怪不得关内一直都没有魔道之人呢，敢情是被师姐杀干净了。”
“没错，这大概也是师姐对你那么看重的原因吧。”苏静娴猜想道。
沈玉泽回想起来的种种经历。
好像都很棘手，好像又很容易解决。
他知道，是张瓷在不断提供护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