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王惊道,“什么?”
“老臣说,玉牌为真,祁王不需多虑了!”徐太傅又加重声音重复了一句。
“这不可能!”
祁王轻声低语,满脸写着不可思议。
“祁王!”
陶酥酥抬高声音,喊醒了沉思中的燕琪,笑道,“怎么?听说玉牌是真的,祁王好像是很吃惊的样子。难不成,祁王就敢断定玉牌是假的?你刚才也说了,这朝堂之上,唯有徐太傅知其真假。现今徐太傅也说它是真的,祁王莫不是还不信?”
祁王自个打掉牙往肚里吞,不甘心地说道,“臣不敢!”
“那还不跪!”
陶
酥酥眉眼带笑,声音却寒得似冰,“祁王既知其是真,见了玉牌还不跪下参拜,莫不是真存了造反的心思,不把陛下放在眼里?”
顿了一下,令人心中一紧,过了会才又说道,“哦,对了,本宫最近听闻,祁王在到处为各府增加人口,还个个都是美女俊男,难不成是在招兵买马,蓄意谋反?”
祁王咬牙,只得跪下,“臣不敢!只是圣上远在天边,如意夫人又失踪许久,这突然带着王命回宫,臣自然心中多有疑问,恐有差错!”
到了如此地步,竟然还敢狡辩。
果然啊,祁王燕琪,不好对待!
陶酥酥在心中冷哼一声,她被人掳到西域,十有八九与他脱不了干系。
脸上带着慈母般的笑容,她缓缓说道,“说来也是一段奇事!众爱卿皆知本宫曾失踪过一段时间,王爷有所疑虑也是对的。那本宫便在这朝堂之上,与众爱卿说道说道。”
心中一叹,日他个先人板板,这破事要让她讲多少遍才是个头。
嘴上却不停,“本宫曾被歹人掳去,囚在西域一处无人之境,在一次大火中得陛下援求,免于烧亡之死。后又助陛下与西域之战中,出其不意攻成敌营,陛下高兴,这才赐予玉牌,让本宫先行回宫,替
他主持政事,梳理朝堂。”
听了此话,徐太傅心中一紧,暗道不妙。
面上却无任何表情,依旧垂首站立。
祁王虽跪,心中却依旧不服,继续追问,“如意夫人失踪前,怀有龙子,可如今回来,腹部平平,又无一孩半子带回宫中。臣心中忧虑,不知圣上的皇子现居何处?难不成,圣上喜爱非常,竟将未断奶的皇子留在了身边,留在了军营?”
经他一提,陶酥酥眸色微变,想起了那只见过一面,就不知所踪的孩子,心脏猛然收缩,狠狠地疼了一下,嘴角却扬起笑意,“祁王为陛下忧国事,还要为陛下忧家事,可真称得上尽职尽责啊!不过,陛下之子,是为龙子,命格尊贵,自呆在安全之处,被人好生侍候。这点就不劳祁王担忧了。”
“可是……”
祁王还欲往深了探究,却被陶酥酥打断,“王爷,你好像忘了一件事……”
跪在地上,祁王眸子一转,便想到了她所说何事,不情愿地叩首道,“臣叩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见他跪下参拜,陶酥酥也见好就收,笑眯眯地一抬手,“众爱卿平身!”
“谢吾皇!”
群臣叩恩,声势浩大。
接着,她以凤仪姿态站起身,开始对众臣口述皇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