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床沿上,白稚小小的脸上,神色一下子正经起来,像个真正的治病救人的大夫,凝神垂眸,手摸上睡得不太安稳的人的额头上,温度微低,细汗贴在掌中粘腻潮湿。
食指中指并列贴紧脖颈动脉,闭着眼睛,细细感受着源自昏睡之人体内迸发出的生机。
过了好大会,她才缓慢的睁开眼睛,好半天不说话。
“怎么样?”
见白稚半天不说话,苏烟急了,“稚稚,你别不说话啊!夫人到底怎么样?你有没有办法救治?”
叹息一声,白稚在她的追问下,这才开口说道,“心病难治,唯有心药可医。”
“连你也没办法吗?”
一说到心病,苏烟就感到绝望,太医们早就说过夫人所患乃是心病,可这唯一的心药,早已去了彼岸,又上哪再去找寻。
难道,夫人就只有死路一条吗?
“办法是有……”
“那你到是快说啊!只要能救夫人,你让我干什么都行!”
希望就在眼前,苏烟迫切地想要知道方法,哪怕付出一切代价,只要能把夫人治好,冒再大的风险,她都愿意去做。
见她一脸急迫,白稚扬了下眉毛,“你要是个男人,或许还有用上你的地方,可惜了。”
因着她的话,苏烟瞬间脸红一片,怒骂道,“小小年
纪,哪学来的这些混话!”
“哪里混啦,姐姐我说的明明是事实好不啦!”白稚噘嘴,想要解释,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你不懂,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又卖关子,苏烟不乐意了,“我不懂,你就说给我听,让我懂不就行了。”
“哎,一言难尽,姐姐我怎么跟你说明白。”白稚故作老成地叹气摇头,“不过,确实有用着你的时候……”
“什么时候?”苏烟一脸好奇与茫然。
“到时,你自然会知道啦!”
白稚不再多说,拿起纸张,在上面利索地写着药方,“按照这个方子,一天一次,熬药给她喝,希望她能撑到心药到来的那天。”
“稚稚,你是说……”
又是话说一半,慌张地望向门外,生怕有人突然间闯进来,听见她们的谈话。
确定无人靠近后,苏烟才拉近两人的距离,低声询问道,“你是说,陛下他、他还活着?”
摇摇头,白稚神神秘秘地用手指了指天,“天命难测,唯有等待。”
“阿弥陀佛,谢天谢地,菩萨保佑……”
双手合十,喃喃自语,苏烟祈祷了好一会后,才发出由内而外的笑容,一把抱住白稚瘦瘦小小的身体,喜意满溢地说,“天呐,姐姐,你真是个神奇的吉祥物。”
只要有你
在的地方,永远都有好事发生!
“喂喂喂,不一定是真的,要等,懂吗?麻烦别高兴的太早好不啦?”
闷在苏烟的胸口前,白稚连连出声,“快放开姐姐我啦,你都快要把我闷死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太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