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奕知道自己被叶逡记恨在心吗?并不知道。
这次来军区,他和叶逡连面都没碰过。
那仇从何处起呢?
这就不得不说到许家了。
许家想把许奕捞起来,就要把三团全部召回。自然就会牵扯出当初对云北三团的处理。当时三团并没有任何记录在案的错处,那凭什么把一个立功无数的精英团,不成制的赶到乡下去?
云北的都知道是因为钱伟自己的好恶,知道归知道,就这事也不能拿钱伟怎么样。
当许家扯大旗,威胁要告上中央。
一手操办当初大比武事件的叶逡就被拉出来了,顶了上去。
从大权在握、军区风头无两的第一秘书,变成昔日连去他办公室汇报工作,都够不上号的电讯处主任。
叶逡怨恨许多人,从舍弃他的钱伟,到现在和他坐在一个办公室的通讯员。
许家和许奕自然也被他在心里,恶狠狠的咀嚼过无数次。
话筒被抢,通讯员心头一惊刚准备呵斥,一转头就看见是叶逡。也不知道对方又要发什么疯挑什么刺。
自从叶逡来电讯处了,他们这些人可没少被折腾,被骂。
察觉到对方询问的眼神,厌恶又不得不老老实实的小声说:“找云北边防特战旅三团的许奕,说他女儿生了急病。”
捂着话筒,叶逡脸上闪过一丝恶毒,他没记错的话许奕就一个闺女吧。
急病,急病好啊。
希望他闺女直接一病不起,他看许奕还能不能那么意气风发的在军区嘚瑟。
损人不利己,但是他高兴。
他因为许家失去他奋斗半生的仕途,他也必须让许奕也失去点什么。
通讯员一脸无法理解,看着叶逡说什么:让对方证明自己的身份,要不然就是打探国家军人动向,意图探听军事机密巴拉巴拉的。
挂上电话叶逡看着通讯员,对方脸上那一丝没有掩藏好的厌恶,让他不禁冷笑。上手按在通讯员的肩膀上:“盯住这个地方打过来的号码,如果还是打探许奕或者是三团的消息,就像我刚刚那样回,知道吗?”
叶逡一双布满红血丝的眼睛,盯着对方,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微笑。像一头走投无路的恶狼,谁也不知道他能做出什么事。
威胁到:“我虽然落魄了,但是处理一个小小的通讯员还是轻而易举的。你,可要考虑清楚,该怎么做。”
通讯员一想到这些年听说过的,关于叶逡手下过的冤假错案、家破人亡。忍不住瑟缩了一下,还是坚强的提出反对意见:“可是对方是许参谋长的家属,找人也是说许参谋长家女儿的事,我有责任通知对方。”
“你怎么确定对方是许奕的家属?”
“那就叫许参谋长自己来接电话,到时候他自然会分辨。”
叶逡冷冷问:“那许奕在军区吗?”
据理力争的通讯员卡顿了一下,说:“不在....但是我可以告知对方,许参谋长现在所在的地方,让她给那边打电话。”
叶逡一下连番追问:“要是对方并不是许奕的家属只是想来打探消息的,你这样的行为算不算渎职?许奕要是有机密任务在身,他的行踪被你暴露,破坏了行动。你负责?你来当这个叛徒?你去上军事法庭?还是你觉得领导会觉得你一番好心,就放你一马?许奕会觉得你是为了帮他,而感谢你?”
通讯员被叶逡一番话问的,脸色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