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个什么玩意儿,区区四品小官,也敢在赦造荣禧堂撒野?”
说罢,转身对丫丫道:
“今日是姐姐的大喜之日,府里不宜杀生。
传令下去,此人和他的随行一律打断手脚,扔到忠顺王府门口。”
丫丫忙立正,右手迅速抬起,五指并拢靠近太阳穴,道:
“遵命!”
丫丫敬完礼,上前提着那长史的脚踝,像拖麻袋似的把他拖了出去。
贾政见状,担忧是说道:
“他到底是亲王的长史,如此这般,岂不是对皇家不敬?”
贾琮鄙夷的看了眼怕事的贾政,道:
“为了区区一个小旦,忠顺王府选择今日上门,显然来挑事的。
我们占着理,只要没要了长史性命,就是到二圣面前都说得过去。”
贾政却道:
“虽是咱家占着礼,二圣不好明面上处置贾家,可此举到底得罪了皇家,被皇家记恨,日后恐招来祸事。”
一旁的贾赦道:
“杞人忧天,忠顺王是太上皇的人。莫非哥儿对朝中的情形不如你清楚?”
贾政被怼得无言以对,只好把怒火都发泄到一旁的大脸宝身上。
转身狠狠的瞪了一眼大脸宝,大脸宝不禁打了个哆嗦,贾政斥道:
“都是你这畜生,好死不死,竟引逗亲王的小旦,给家族招来泼天大祸。”
说罢又命门外的小厮拿了大脸宝回东跨院,绑在凳子上一顿好打。
贾琮没兴趣看大脸宝挨板子,只鄙夷他遇到忠顺王长史几句话要挟,就出卖了朋友(或许二人还有断袖之谊)。
一个时辰后,忠顺王府密室里,两位身着五爪金龙服的男子坐在朱漆云龙纹圈椅上。
一个是愁眉不展的中年人,另一个是二十多岁的儒雅的年轻人。
那年轻人道:
“六叔,此举冒失了些。
那贾七郎看似鲁莽,下手狠绝,实则心思缜密,每次出手都占着理。
皇祖父也不好明着处置他,如今大楚烽火四起,哪怕是削了他兵权都没什么借口,人家还有匡扶社稷之功。
据小侄所知,皇祖父的飞龙卫跟父皇的潜龙卫彼此都耗光了。
连咱们与老五老七他们的暗探、暗卫彼此也都拼没了。
就是想暗中对七郎动手都没可靠的人手。”
说话的年轻人是三皇子,他口中的六叔正是忠顺亲王。
忠顺王放下茶杯,叹了口气道:
“贾七郎是老四(皇上)的心腹,不除掉他,咱们根本没法起事。
春闱那把火之后,老四已经盯上我们了,咱们时间不多了,没准什么时候,老四就会找到借口对我们发难。
我今日虽是丢了脸面,但也只损失个长史,不足挂齿。
关键是尽快除掉贾七郎,咱们才好动手。”
三皇子想了想,道:
“前日军报,剿匪的蒋将军,已经在山东青州府战死,另一位卫将军也在山西吃了败仗。
我倒有个法子,请皇祖父(太上皇)下旨,遣贾七郎去剿匪平乱,他不就出京了。”
忠顺王听闻,手指轻轻敲了敲梨花木桌子,道:
“此法甚妙,只要贾七郎出了京,老四就断了双臂。有父皇(太上皇)暗自相助,咱们大事可成。
届时,一旦贤侄坐上了龙椅,贾七郎还不是随你拿捏,他若乖乖听话,就是你的一条狗,倘若不识大体就除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