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兄台有这等本事,不上台对词,却在此喝酒观猴,当真有趣!”
章文摇头失笑,“你不也是。”他说得没错,那些公子哥若是为了学识而对词,倒也罢了,可如今却为了一个女人来展现自己所学,偏偏你还对不过人家一个女的,这不是耍猴,是什么?
“哈哈,我不过是对此没有兴趣罢了,任她如今芳华多美丽,仍不是逃不开这清倌卖艺的命运?”
“再待到三五十载,红颜终究会变成枯骨,这一切名誉都随那黄土,融入地下。”
青年边喝酒边笑,“还不如多喝点酒,多扩展自己的视野,明悟这天下存在的意义,岂不妙哉?”他眼里有透不尽的世间沧桑,仿佛这世上的所有虚妄,都已被他看透。
听闻此话,章文若有所思,无声中,举起酒壶,那青年一笑,“哒~”的一声,与章文碰一下。
章文内心对此人很是欣赏,于深这等心境,如同看透了生活。
“兄台可是即将赶考的书生?”
看着又一波人上台挑战,他骚笑一声,摇头道,“我早就不考了,很久以前就不考了。”
说着他转头打量章文,顿时浮现有趣之色,“你考?”
“不,我也不考。”章文摇头道。
那青年感兴趣之色更浓,“哦?你总不可能是那些富家子弟,特意打扮成如此过来....”
“我就是一个木匠罢了,会一点医术,识一些字。”
青年一愣,随即笑道,“你会的还挺多的,不像我,只是一个只会耕田的农夫。”
章文不信,“农夫?”
“农夫怎可能有这雅致,来此地喝酒?况且此地可不是想上就上,莫要告诉我,你是因为太闷了。”
“我自己耕了数十亩地。”青年呵呵一笑,招呼小厮拿来两壶酒,章文哑然,一人耕数十亩地?这是凡人干的事?
可看着他的穿着,根本不像啊....
“哎,兄台,今朝有酒今朝醉,何须想太多?”青年招呼章文喝酒,章文嘴角苦笑,若是跟他说面前这个年轻人是个普通人,章文还真不信,这等文雅却又带点潇洒的吐谈,怎可能是一介二十多岁的青年所讲?若是三五十岁那种教书先生或者是诗人,那章文才信。
青年看章文的表情,知道他在想什么,于是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若不信,明日我,咦~”他忽然一愣,章文也一愣,因为在青年碰到他的时候,他分明可以感觉到他体内有两股极为强大的力量,这青年,分明就是个修道之人,而且修为,比自己还要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