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吕非然不知道是该嫉妒唐则在夏恬心中那样重要,还是该高兴夏恬久违的开口说话。
原本只是一个安慰的吻转眼就变了性质。
渐吻渐深,渐吻渐深。
床榻间夏恬清冷疏离的眉眼,不点而朱的唇,还有枕上铺满柔顺的青丝,每一幕都在引诱他犯罪。
吕非然只觉得从肚腹深处开始探头的无名火焰都要灼烧他了。
他很想要她,狠狠教训她不老实,总是柔柔弱弱到处招惹那些豺狼虎豹们的觊觎。
可,越发上头的亲吻中,失控的竟然只有他一个人。
夏恬本能厌烦躲避他的亲昵。
刚才呓语中的唐则二字若蜻蜓点水一般转瞬即逝。
“轰隆隆!”划破整个江城初秋的惊雷携着紫云黑压压漫卷而来。
吕非然陡然从苏醒的情爱中缓过神。
入眼便是少女紧锁的眉眼中在无声的抗拒他,胸口她两只纤细的小手还在无力的抵着自己。
她病的突然,柳医生说她是过去积压的情绪一刹那在此刻爆发。
他的恬恬总是善于用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他看着很是心疼。
她就在自己怀里是那样的柔弱,发间散发的淡雅香气也在纠缠着他。
无一不在引诱他犯罪。
吕非然克制住自己心中动荡飘摇的欲念。
他今晚要是真的做了什么,等夏恬明早醒来定是要怨他。
他已经错过太多,不想再继续做那些惹她生气的事情。
起身给门外的胖团子添上晚上的粮食,然后他就返回到浴室里面洗了个冷水澡。
耳边分不清究竟是刷刷的雨声还是浴室里传来的洗澡声。
夏恬后半夜睡得很是不开心。
总感觉身边有一个冷冷的大冰块在纠缠着自己。
吕非然摸摸她的额头,感觉她有些发烧。
他叹口气实在是不方便,把夏恬弄起来喝药,她下午的时候已经打了三个吊瓶。
有医生说他晚上会有些低烧,是正常的现象。
他轻轻搂着她,伴着窗外飘摇的夜雨,心中格外安定。
夏天恬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吕非然正站在衣柜前给她挑选衣服。
一天的好心情就这样消失殆尽。
她望着他贤夫模式的背影。
心中说不出来的烦躁。
一个不留神门口还蹲着一只小胖团,虎视眈眈的盯着她。
她又不是贼,再说是她主人把她抱回来的,又不是她自己主动跟过来的。
“醒了恬恬,起来吃点东西?”
吕非然问的有些讨好。
但是夏恬不想吃东西,感觉不是很饿。
浑身乏力,她翻个身转头继续躺下去。
哪知道这个人顶着脸上残留的五指巴掌印,又转个方向来到她面前低声哄着她:“我们吃些东西好不好?给你准备了减脂餐,不会胖的。”
夏恬眼光扫过他的脸颊,还是不想说话,她伸手戳戳他的侧脸。
她昨天打了他一巴掌,他也没恼。
吕非然低垂的目光里满是担忧和关心。
夏恬以为,她的心中已经千疮百孔到,再无可以伤害她的东西。
可不知道为什么当她白皙的手指轻轻触碰到吕非然的喉结,那块凸起的小家伙滚动两下,似乎淘气又委屈。
她在想,吕非然就像是罂粟一样的男人。
明明她说过千百次的要放弃他,可是每一次都能在窘迫的时候又遇到他。
他早上的时候领带松垂,经典的白衬衫半遮半掩,浑身透着最致命的勾人妩媚。
夏恬想,吕非然这个条件,就算是没有什么才华,去做公关也能够做得风生水起,这是一个单凭脸吃饭也饿不死的家伙。
真的很讨厌。
或许是夏恬有意无意的撩拨,吕非然重重吸口气。
他声音暗哑,说:“恬恬,我想吻你。”
初秋早上雨过的天气中,太阳终于懒洋洋地升起来。
不那么刺眼,明亮的阳光照到房间里时,夏恬感受到男人炽热的思念。
吕非然扯掉领带,原本只是想蜻蜓点水的一个吻而已,却在转瞬间变得那样剧烈。
胸腹中的热力再度涌上来,将他紧紧裹挟着沉沦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