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玉指修长，轻轻拢好她的里衣，认真仔细地扣上扣子。
做完这一切，他才重新看向女人平静的睡颜。
她唇上还有被他咬破的伤口，明明刚才还很气她的，可现在，他却半点儿也气不起来了。
又或者是，心中的窃喜远远超越了怒气。
秦澈啊秦澈，枉你一向自诩聪慧睿智，竟会糊涂至此，直到现在才发现……
明澜醉后睡得香甜，并不知道有人坐在自己床边，一夜无眠。
…
好在第二天醒来时，她头并不是很痛。
隐约记得，似乎是半夜的时候，秦澈把自己拎起来，喂她喝了一碗醒酒汤。
等等，秦澈？半夜？
明澜睁开眼，看到坐在床边的男人，还一脸懵。
“秦卿？”
他在乾清宫待了一夜？
秦澈墨眸里有明显血丝，但无损他俊逸容颜。
见她醒了，男人幽幽开口：“皇上不跟臣解释一下吗？”
“解释什么？”
昨晚的记忆断断续续涌入脑海，明澜只隐约记得自己喝醉了，然后秦澈突然出现在她面前。
他们似乎接吻了，狗男人咬了她，她还骂人了？
再后面的事，她就没啥印象了。
秦澈视线落在她胸口，“关于皇上的女儿之身，臣想知道根源始末。”
明澜眸色微闪，“你发现了？”
“嗯。”
秦澈神情很平静。
经过一晚上的思索，他不仅接受了这个事实，还把所有的利害关系都分析清楚了。
明澜从床上坐起，自嘲道：“没什么好说的，不过是为了争权夺位呗。”
身上并没有任何不适，看来这狗男人还有点儿君子风度，没有趁她醉后胡作非为。
秦澈回顾了何太后早年争权夺位的手段，也隐约猜到了。
想不到何太后这么狠，为了自己地位稳固，竟让唯一的女儿女扮男装当皇帝。
怪不得他查小皇帝身份的时候，查不到任何蛛丝马迹。
“皇上的身份，有多少人知晓？”秦澈冷静地问道。
此事事关重大，如果有不相干的人知道，他必须除掉后患。
“大概……有六七个人？”明澜含糊不清道。
事实上，知晓她身份的人，已经被何太后清理得差不多了。
除了何太后和她两个的心腹宫女，奶娘宁嬷嬷，就只有谢砚、龙云霆和秦澈。
就连整日跟在她身边的李福德，也不知道她的真正身份。
平时乾清宫内殿，也不允许宫女太监进入。
看到她心虚的模样，秦澈沉了脸，“谢砚和龙云霆也知道？”
“应该……知道吧？”
明澜打着哈哈，她当然不会说，他们不仅知道，还被她染指过了。
秦澈刹那间黑了脸。
怪不得那两人争风吃醋这么起劲……
而他竟然是最迟发现的？
“你跟他们……”秦澈强忍着心中的妒火，本想问她是不是跟他们有一腿，但话到嘴边，还是换了个问法：“他们是怎么发现的？”
若是跟他昨晚一样，他们俩必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