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鄂尔泰面色深沉的点点头。
“大哥,你这里情况如何?”鄂尔泰询问。
“还好,我治下没有大河,也没有太高的山脉,有几个村子地势稍低,但也不至于被淹没,只是收成……”鄂尔泰可惜的摇摇头,“幸而今春圣上免了赋税,否则百姓只怕无以为继。”
“免除赋税?不对啊……”鄂尔安闻言眉头皱了起来。
“是啊,今春皇上下旨,免除山东、江苏、徐州多地今年和往年拖欠的赋税,有问题?”见鄂尔安表情不太对,鄂尔泰询问。
鄂尔安不在朝中,一些大事会有所耳闻,像免除赋税这种事情,还真没怎么上心。
“一路过来,有些地方仍在征收赋税。”
小麦收获的季节刚过,去年冬天干旱,种下的小麦出苗率不高,减产是肯定的,今年夏天雨水又多,且下的早,许多地方都未收获完,只能眼看粮食烂在地里。
朝廷依旧正常收税,很多人家交不上税的人家,只能卖地筹钱,甚至卖儿卖女。
若是皇上已经下旨免除赋税,那么收的赋税最终进了谁的口袋,可就不一定了。
“这些该死的蠹虫。”鄂尔安忍不住骂了一句。
兄弟二人没在书房坐太久,章佳氏派人来通知晚膳已经备好,随行侍卫的膳食有人送到房中,饭厅里只有自家人。
“四弟,阿玛、额娘的身体可好?容安可调皮?”男人的事情章佳氏不好多问,最关心的便是自己许久未见的孩子。
“嫂子放心,阿玛和额娘身体都好着呢,还能追在容安身后跑……”鄂尔泰笑着道。
……
在县衙休息一日,鄂尔安便动身回京,回程变动了路线,所见的情况,比十几日前更为严重,鄂尔安心情沉重,一路快马加鞭的赶回京城。
甫一回京,连城都未进,直接去了四爷的皇庄,没想到扑了个空,四爷一早去了户部,到现在还未回来,前院便将此事报到了妍清这里。
四爷不在,书房肯定是不能进的,妍清便让人将四哥领到厢房,自己换身衣服就过去。
“你们四舅舅来了,要不要去见见四舅舅?”见外面雨不算大,正好领他们出去放放风,妍清询问昭昭和羲羲。
“要,要去。”下雨天,两个孩子只能天天在屋里玩,能见到奴才之外的人,自然十分高兴,而且妍清经常回娘家,两个小朋友对宠他们的舅舅也不陌生。
妍清换了身衣服,领着昭昭和羲羲去了前院,走进屋中,就看到正在吃点心的鄂尔安,“四哥,你回来了,一路可还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