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吧。”皇上冷淡的声音,从上面传来。
“是。”太子伸手捡起奏折,展开查看,须臾后眉头皱了起来,“皇阿玛,儿臣冤枉,大哥奏折中所奏,实属污蔑,此等违抗圣旨之事,儿臣如何敢做,还皇阿玛明查。”
“你不敢做,只怕有人敢替你这个太子做。”皇上冷哼一声。
胤礽闻言,心中一跳,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皇上没有多听他的解释,训斥几句便让太子回去反省,而后一道道圣旨传回京中。
“着都察院左都御史王泽弘前往山东查察赋税和赈灾事宜……”
“前有索额图家人告尔之事,朕念及功劳,留内三年,暂未处置,朕有宽尔之意,尔并无退悔之意,背后仍怨尤,议论国事,结党妄行。
去年皇太子在德州住时,尔乘马至皇太子中门方下,即此,是尔应死处,尔自视为何等人。
尔任大学士时,因贪恶革退,后朕复起用,尔并不思念朕恩,即如养犬,尚知主恩,若尔者,极力加恩,亦属无益。
被尔连累之人甚多,举国俱不得安,所以中止,着交宗人府拘禁,不可疎放。”
皇上一连下了几道圣旨处置、斥责索额图,骂他连狗都不如,命侍卫将索额图关押宗人府,儿子等府中的主子,交由索额图的弟弟监管。
监管期间,如果再生事端,便直接诛赫舍里全族。
除了赫舍里氏,京中不少相关的官员,也都被关押下狱。
索额图一案,震惊朝野,对此,各方势力反应自不相同。
能够削弱太子的势力,直郡王自然是乐见其成的,唯一不满的,便是太子依旧安然无恙,没有收到任何惩处。
他现在只能盼着,王泽弘前往山东查出幕后主使,能和太子扯上关系。
不过他心中清楚,按照皇阿玛对太子的偏爱,即便有关系,大多也会不了了之,反正索额图已经被处置了,这件事大概率也会被记在索额图身上。
胤禩则是有些意外,没想到直郡王一封奏折,居然牵扯出索额图这条大鱼,
四爷对赫舍里氏的事情不关心,知道皇上派人前往山东视察灾情,自己的目的已经达成便放心了。
在四爷看来,没有赫舍里氏拖太子的后腿,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主子,戴先生求见。”张保走进书房回禀道。
“请进来吧。”
“草民参见王爷。”戴铎从外面走了进来。
“先生请起。”四爷摆摆手,张保退了出去,将书房的门阖上,“先生知道了?”
“是。”虽然四爷并未明说,但戴铎明白四爷所指何事,轻轻颔首,“草民以为,赫舍里氏一脉被处置,皇上对太子恐怕已生不满之心,王爷要早做打算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