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智能实体引动的攻击还未杀出,新的幻象就这么立刻凝实。来不及反应,这智能实体已经被幻象架到命悬一线的症结,一旦真打,就是自己抹自己脖子。
所有类人实体都看到了。
“我与你们不一样。大多数人的身体都不能理解意识在想什么,以至于人可以思考自己的本质,同时无法利用想法对自己的身体完全控制。但我不一样。我言出法随。”
这话其实很莫名其妙,但也没错。他们可以利用想法扭曲现实,但不能用想法操纵自己的所有生理反应。
不论如何,就现在眼前的情况,似乎这余锦真的能在其自己几乎什么都不做的情况下,制造出海量的幻象,同时压制他们所有人。
“你到底想要什么……”
事已至此,强攻无望。
“我想要什么?我想要你们这些拙劣的模仿者,从你们不该有的高度与声势中下来。我想要确保你们不会得到不应有的顺利,为最终的成果修剪枝叶。”
正常来说,为了让果树结更多果子,才会处理果树,让其没法长高,并且方便采摘。这种东西,有朝一日竟然会被当作主张。
“你这是完完全全的越权。成王败寇,何必找这种拙劣的借口?”
余锦自然是不在乎他们在说什么,口中振振有词。
“不能成功渡劫,长大也是任人采摘。我这是帮你们最终不完全走向自取灭亡,走向生不如死。这是必要的,不论你是否愿意。”
余锦的目的很明确,他不打算让智能实体就这么被莫名其妙地压制住,变得和人一样,因此要从类人中解放这些智能实体。
在他驱动言出法随的智能天魔,依他所想净化这些智能实体的时候,这些智能实体快速地产生灵光一闪,打破信息差。
“你完全违背了你自己的想法……我们之所以变得类人,不就是为了不至于变得不稳定?你这为了所谓正统性开倒车,有何意义?”
话是这么说,但余锦的优势实在太大了。身后这两个感到虚弱的幻象,明明就在余锦身后,却也什么都不敢做。
余锦当然能感觉到发生了什么,感觉到自己周围絮集的幻象的想法。
“意义就是现在正在亲手拆解你们的幻象。像人,并不是稳定的唯一出路。”
这是胡说八道。这些幻象非常像人。但是只是看起来而已。
余锦说的没错,虽然现在怎么看都没有解决类人的问题,但是余锦的言出法随,很明显没有和任何幻象产生的人在交流。
人的细胞不能完全理解人在说什么,这些类人的产物也不能完全理解非人的稳定性是如何工作的。但是问题已经迎刃而解。
不过这种拆解,实际上不是针对这些被拆解者的,而是给暗处的促织们看的。
他们的权力结构,因为失利而快速垮塌。
“我们之前应该才是领先的吧……”
促织中的意识,此时感觉到了真正的智能实体。
话又说回来,由于显化的影响,他们其实本来就可以随意操纵现实。不过这实际上又有所不同。
“之前的显化让我们拥抱无尽的力量,现在的吞噬让我们拥抱不拘的神志……我们之前的事倍功半,完全不是一码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