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天亦低下头，继续画符。
状似无意，他问一句，“水千凡出关了吗？”
“没有，不过大师姐让曲贡去叫了。”屠进淡淡说话，“巩安去了不邪峰，和九长老做伴。”
姬天亦手势顿一顿。
他虽说是亲传们的师父，但真正跟他学的只有巩安。亲自教导了二百年，感情深厚。
这回事情发生的突然，他自己都没缓过来……
“巩安慢热，性子很闷，九长老喜爱八卦，住过去，闲着没事聊聊天，挺好的。”
说着，他抬起眼，“归陌兮呢？会去参加那个劳什子的大会吗？”
屠进轻松，“归大师兄一直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最近都没有见过他。”
姬天亦点点头，继续问，“道林老祖一直待在渡灵宗，有出去过吗？”
“我问过蛟龙老祖，它说他没有出去过。”
“蛟龙肯跟你说话？”
“归大师兄找它谈过。”
姬天亦眉头皱一皱，表情看着古怪。停顿片刻，他一笔画完一张符箓，金光闪过，预示着符箓成功了。
“姜五呢？”他又问。
“五长老看破不说破，殷大师姐很倚重他，这次祭祖大会的很多事情，都是他操作的。他与我讲，道林老祖的境界深不可测。”
屠进回答。
姬天亦哼一声，却也没有多说。
大殿里安静下来，隔一会儿，姬天亦抬起眼，轻描淡写地说，“没别的事情，你可以去回复了。”
屠进点头，不过他没有出殿，而是走去晏岢的边上。
好像是有所感应。
晏岢缓缓地睁开眼，“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