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重一点？”
“不知。”
归陌兮摊一摊手，“我也是第二回过来阴界。”
比较来讲，柯翔飞的心态要稳定很多，蒲团拿出来，坐下，“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不是都在讲天命么，也许蔡鉴未到轮回之时。”
说着，他拿出去尘符，慢悠悠地打扫起了自己。
鹿攸宁则在池边张头张脑地看，“咱们若是跳下去，是不是也能转世投胎？”
归陌兮站去她的边上，“想投胎吗？”
鹿攸宁摇头，“除非保证回去原来的地方，哪怕从小婴儿开始，我也愿意。否则就算了。”
“你那么喜欢那个世道？”
“想我爸爸妈妈。”
鹿攸宁歪着脑袋，还唉了一声，“如果重来一回，不知道他们还会不会离婚？”
“甚是离婚？”
“和离。”
“你爹娘和离了？”
“嗯，不过他们对我很好。”
鹿攸宁突然一笑，“我们那个世道，离婚是很常见的。这种叫作退出机制，没必要已成怨偶，还死活粘在一起，完全可以开启新的生活嘛。”
归陌兮淡淡看她，“你能够接受？”
“当然。”
鹿攸宁舒一口气，似乎意有所指，“分开就好，我才不会重蹈覆辙。”
什么仇啊，恨啊……
总有烟消云散的时候。
重新开始就好。
归陌兮不语，看向她的目光渐渐深沉……
“来了来了。”
身后是晏岢的声音。
他欢快地跑过去，“老人家，您就是孟婆吧。您提的这个桶是孟婆汤？气味有点重啊，来来，我帮您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