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怎么会跑出来?”
兰漾舟皱着眉,手上灵力微动,帮几个小弟子躲过狂化攻击。
“我说了嘛,他们服下的药,只能暂时抑制,等药效退了,可是要加倍还的。”
非白连连摇头,制药的修士太激进了。
玄听南想起什么:“那贺丰年——”
话音未落,某个山头爆发出极强的威势,几乎媲美元婴巅峰的威压席卷焚海剑宗。
这下,不用人提醒,焚海剑宗的弟子们一个比一个跑得快。
焚海剑宗的一位长老咬咬牙,上前向云倚风几人行礼:“几位阁下,为了大陆安定,请助我等一臂之力,莫让狂化弟子离开焚海剑宗。”
焚海剑宗经此一役,名声已经臭了,若这些狂化的弟子再跑去外面作威作福,胡乱杀人,他们怕是会被当作邪门歪道来讨伐。
如今老宗主和宗主生死未卜,他能求助的只有眼前这几人了。
“你这是什么话?我们不帮忙,难不成还成为让大陆不安定的罪人了?好大的帽子,我可不敢戴。”
沈清焰阴阳怪气。
“老夫不是这个意思……”那长老话音未落,一只突然出现的手掐住他的脖颈。
贺丰年的眼睛几乎变得全黑,脸上青筋毕露,涌动的血液暗沉如黑水,他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露出程度不一的伤口。
兰漾舟不会见死不救,洛水出鞘,剑尖直指贺丰年,感受到威胁,他甩开长老的脖子,转而攻向兰漾舟。
云倚风盯着贺丰年,如果说其他狂化弟子初具人形,那贺丰年连人形都没长全。
她现在只能看到一团黑气里面长出一把剑在跟兰漾舟决斗。
“我去把那些弟子收拾了。”万俟琛飞身向下。
“我也去。”沈清焰主打一个你威胁我我就不干,我自己想干才干。
玄听南看看这边看看那边,决定去帮沈清焰。
兰漾舟和贺丰年打得不可开交,招招是杀招。
贺丰年毫无理智,一心只想杀人,兰漾舟后撤,剑锋擦着他的喉结划过,他腾空上撩,逼得贺丰年躲避。
闪烁的剑芒挟着杀意奔涌而去,剑气劈出丈余沟壑。
“主人,我们要制止他吗?”非白问道。
“不,我再观察一下。”
云倚风看着兰漾舟和贺丰年过招,贺丰年身上的黑气是越演越烈。
“我记得他才元婴中期啊,这黑气提升修为有点离谱了吧?”
强行提高修士修为,筋脉不会被弄得尽数断裂吗?
“他们怎么同时狂暴?”非白突然想起这个问题。
砰——
贺丰年被兰漾舟的剑气击倒在地,恰好倒在云倚风跟前,贺丰年看见云倚风跟打了鸡血似的,不顾重伤的躯体,提剑就攻了上去。
云倚风:???
兰漾舟:?
缚神自动出鞘护主,云倚风顺势握上剑柄,凌厉的剑气破空而出,贺丰年躲都不躲,剑尖旋转着刺向云倚风,任凭后者的剑气划了他三条深可见骨的口子。
云倚风挑眉,有心探他的底细,矮身突进,缚神轻易地挑开贺丰年的剑尖,后者借力回斩,剑锋划过一道银弧,毫不示弱。
两人交战,剑气四溢,无辜的花草遭了殃。
“他很恨疯子吗?”兰漾舟有些郁闷。
“他俩怎么打起来了?”沈清焰几人把他们抓到的狂化的弟子们捆作一团。
他们被捆住了也不安分,满腔热血无处发泄,直接上嘴啃离得近的人的头发。
万俟琛、玄听南:……
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