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你究竟还在期盼些什么呢?”楚景御嘴角微扬,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
听到这番话,梁王顿时怒不可遏,气得浑身发抖,半晌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他实在难以接受这样残酷的现实——自己苦心经营、筹谋将近二十年之久,距离登上那至高无上的皇位仅仅只差最后一步之遥,然而最终却还是以失败告终!
不过所幸的是,在同州一带尚有他多年打下的深厚根基存在,只要他的嫡子与庶子们能够团结一致、奋发图强,假以时日定能东山再起、重振旗鼓!
楚景御那冷冰冰的话语就如同凌厉的寒风一般,无情地吹破了梁王心中刚刚升起的一丝希望之火。
只见楚景御面无表情地看着梁王,缓缓开口说道:“梁王啊,我二皇叔前往您的封地已有足足半月之久了,这件事您难道不知晓吗?”
梁王闻言,眉头微皱,一脸不屑地回应道:“就算他去了又如何?如今这天下可不太平!
除了你所说的北凉之地还算安稳外,西边、东边以及南边都正陷入战火之中呢!
难不成你以为仅靠你那二皇叔就能解决所有问题?他手上可有足够的兵马可用?”
楚景御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不紧不慢地回答道:“这就无需您操心啦,梁王大人。
西陵那边已然战败,而南边与东边的那些小打小闹也早已落下帷幕。
早在我父王出征之前,一切便都已经安排得妥妥当当。
据我所知,只需短短三日时间,我二皇叔便能集结起整整十万之众的精锐兵马!”
梁王听后,瞪大了双眼,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神情,他忍不住高声怒吼起来:“这绝不可能!
想我大炎朝历经十余年的战乱,好不容易近些年来战事才稍有减少。
多年的征战早已使得国库空虚不堪,哪里还有能力养活如此众多的兵马?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梁王啊梁王!你难道不想知道,为何我的父王能够成为储君,而你对那皇位虎视眈眈整整二十年,最终却还是以失败告终吗?”
楚景御双手背负于身后,眼神中透露出毫不掩饰的轻蔑与不屑,就这样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跪在地上、狼狈不堪的梁王。
只见楚景御微微向前踏出一步,继续说道:“原因其实再简单不过了!当国库里空空如也、连一两银子都拿不出来的时候,
我的父王竟然还能够养活多达上百万的精锐大军!可是你呢?就凭你这点能耐,又如何能够与我父王相比?”
此言一出,在场的众多大臣们皆是惊愕不已。
他们万万没有想到,年纪尚轻的世子竟会拥有如此惊人的气势。
这位小小世子不仅言辞犀利,而且字字珠玑,直戳梁王的心窝子。
众人不禁感叹,此子日后必成大器,或许将会成为大跃朝未来的希望所在啊!
此时此刻,诛人先诛心这套手段,被这位小世子运用得可谓是炉火纯青。
而那位曾经不可一世的梁王,如今早已失去了往日的威风和霸气。
他的内心深处,那最后一丝残存的期望也如同泡沫一般瞬间破灭。
他不得不承认,自己的确远远比不上楚逸泽。
二十年来苦心经营的一切,在短短两年时间内便被楚逸泽查得一清二楚,并巧妙地设下陷阱,将自己困在了这瓮中,犹如一只待宰的羔羊。
原本被侍卫牢牢压制住、被迫跪着的梁王,在听到这番话后,整个人仿佛遭受了沉重的打击。
他的身体再也支撑不住,一下子瘫软在地,就像是全身的力气都被彻底抽空了一般。
这场精心筹备的宴会,至此已经完全失去了应有的气氛,现场陷入了一片死一般的沉寂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