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荷将楚景轩拉到了旁边,而顾欣月查看了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韩瑾走去。
此时的韩瑾状况极其糟糕,他那张原本秀丽的脸庞此刻已是青一块紫一块,肿胀不堪,嘴角处更是挂着丝丝鲜红的血迹,看上去触目惊心。
看到这般惨状,顾欣月心中不由得一惊,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下来。
“传太医!”顾欣月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头的怒火,沉声下达命令道。声音不大,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随后,她猛地转过身来,目光如炬地盯着自己的儿子——楚景轩。
只见楚景轩身体一颤,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他那张小脸此刻早已失去了血色,惨白如纸。
直到这一刻,他才真正意识到自己犯下了多大的错误,刚刚那股不顾一切的狠劲儿也随之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只有满心的恐惧和懊悔。
没过多久,太医们便匆匆赶到了现场。
他们迅速围拢在韩瑾身旁,开始紧张地诊断病情、施针用药。
而顾欣月则静静地站在一旁,紧蹙着双眉,神色凝重地注视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她心里非常清楚,如果不能妥善处理好这次事件,那么后果将会不堪设想。
要知道,李侍郎可是朝中清流一派的领袖人物,在众多文官当中享有极高的威望。
倘若处理不好,就成了皇家子弟仗势欺人,那么朝堂之上势必会掀起一场轩然大波,届时对刚登基的楚景御不利。
就在此时,忽然传来一阵仓促而急切的脚步声,那声音由远及近,越来越清晰。
“瑾儿!我的瑾儿啊!”伴随着一声撕心裂肺的呼喊,只见韩侍郎踉踉跄跄、跌跌撞撞地冲过来。
当他一眼瞧见自己儿子那惨不忍睹的模样时,瞬间心如刀绞,泪水如决堤之洪般奔涌而出。
“太后……”韩侍郎颤抖着嘴唇,想要说些什么,但却因为过于激动而语不成句。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稍稍平复了一下情绪,继续道:“臣就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啊,如果……如果他有个三长两短,臣的老母真不知该如何活下去了……”
然而,未等韩侍郎将话说完,便被太后无情地打断了。“韩大人不必担忧,此事哀家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
顾欣月猛地转过身来,怒目圆睁,大声呵斥道:“来人呐!速将此逆子拖下去,重重责打十大板!”
听到这话,韩侍郎不禁浑身一颤,急忙出言阻拦道:“太后息怒啊!轩王爷尚且年幼……”
“年幼?五岁便能将人打成这般模样,若是再长大一些,岂不是要无法无天了?今日若不加以严惩,日后必定会酿成大祸!”顾欣月说道。
话音未落,可怜的楚景轩已然被侍卫们强行拖拽了出去。
紧接着,御花园里便响来了噼里啪啦的板子声响以及那孩子凄惨的哭喊声。
韩侍郎站在原地,看着鞭刑,心中既有几分解气之感,同时又难免生出些许怜悯与不忍之情。
毕竟,那可是他唯一的亲生骨肉啊。但他也深知,太后如此处置,实则是在有意给他一个台阶下,让他能够就此罢休,不再追究此事。
打完板子后,顾欣月看着半死不活的儿子心疼不已,她压下所有情绪说道:";从今日起,禁足三月,抄写大跃朝律法百遍。
另外,请太医院最好的太医为令郎诊治,所需药材全部由内务府承担。韩大人若是还不解气......";
";太后言重了。";韩侍郎叹了口气,";孩子们打闹,原也是常事。只是轩王爷这力气......";
";哀家明白。";顾欣月点头,";从今往后,定会严加管教。";
顾欣月看着苏醒的楚景轩,问清事情的来龙去脉,才知道孩子受了委屈。这也不是他打人的理由。
另外她还发现楚景轩经常给小宫女和太监制造恶作剧。
此刻顾欣月非常想念楚逸泽在的日子,孩子的事跟着他从不惹是生非,如今她要好好的下点功夫教育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