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一种积德行善之举,毕竟这两个女孩可是皇帝的的堂姐妹呀。
当顾欣月的目光触及到嘉阳公主这个名字时,仿佛一道无形的时空之门缓缓打开,将她的思绪瞬间拉回到那段遥远而又刻骨铭心的岁月之中。
那时,她刚刚从石湖镇归来,令她始料未及的是,嘉阳公主却处处与她针锋相对,不断地给她制造各种麻烦和难堪,甚至还设计陷阱来诬陷她。
回想起往昔的种种经历,她们之间竟然从未有过哪怕一刻的和睦相处。
后来,一连串令人震惊的变故接踵而至。
先是孟皇后突然离世,紧接着孟家惨遭满门抄斩,嘉阳公主无奈之下只得匆匆嫁人。
再之后,凌妃也香消玉殒,就连深受众人敬仰的楚逸泽也离奇失踪。
随着时间的推移,皇祖母和先皇相继离去,这一系列的打击让整个宫廷都笼罩在了一片阴霾之中。
自那以后,顾欣月便再也无暇顾及嘉阳公主的情况。
只是偶尔听闻一些传言,据说嘉阳公主最终嫁给了吏部尚书之子潘岳。至于婚后的日子究竟如何,那些曾经侍奉在她身边的宫女们如今也鲜少在她面前提及这位昔日的公主殿下。
此刻,顾欣月不禁好奇地问道:“你们可曾知晓,嘉阳公主如今过得怎样?算起来,她出嫁至今也已有五年光景了吧?”话毕,她静静地凝视着眼前这群宫女,只见她们脸上纷纷流露出一种古怪的神情。
稍作犹豫后,春桃怯生生地开口说道:“娘娘,听人讲,嘉阳公主似乎过得并不如意……”
一旁的芍药紧接着补充道:“娘娘,据我所知,那位潘驸马不仅妻妾众多,而且常常流连忘返于青楼妓馆之间。嘉阳公主并未住在自己的公主府内,而是居于潘府之中。此外,潘老夫人规矩繁多,对公主诸多约束。以至于公主已经很久未曾参加过各府举办的宴会了,想来处境应当是颇为艰难。”
“夏荷、秋菊,你们二人即刻前往潘府探查一番。需知,我与嘉阳之间的矛盾早已烟消云散。她毕竟曾受先皇恩宠,又是孩子们的亲姑姑。此次行动切不可有损皇家威严。”
“遵命!”夏荷和秋菊领命后,如两道疾风般迅速离去。
约摸半个时辰之后,只见秋菊身着一袭黑色夜行衣匆匆归来。她面色凝重,似有要事禀报。
“娘娘,不好了!嘉阳公主病得不轻啊!如今不仅需要她亲自浣洗衣物,其婆母更是每日都对公主立下诸多规矩,甚至还得伺候驸马以及小妾用膳呢。”
听到此处,皇后不禁眉头紧皱,疑惑地问道:“你如何知晓如此详细之事?”
秋菊的脸瞬间涨得通红,支吾着说道:“公主看上去极为憔悴,那驸马竟然还让公主在他们行房之时于一旁伺候……”话未说完,秋菊便羞得低下了头,连说话也变得结结巴巴起来。
皇后闻言勃然大怒,拍案而起道:“真是岂有此理!堂堂皇家公主怎会遭受到这般欺辱?春桃,速速召集人手随本宫一同前往潘府。秋菊,你立刻将此事呈报给皇上。”
说罢,皇后顾欣月领着众人风风火火地朝潘府而去。待到潘府门前时,却见御林军已然将整个府邸团团围住,而潘府大门则敞开着,仿佛正等待着一场风暴的降临。
秋菊压低声音对身旁的主子轻声说道:“娘娘,您放心吧,咱们行事谨慎,并未惊扰到这府中的其他人。现在,就让奴婢带您径直前往公主所在的院子。”
此时虽已夜深,但潘府内依然灯火通明,宛如白昼一般。在一群训练有素的暗卫与威风凛凛的锦衣卫的开道护卫之下,他们一行人如入无人之境,顺利而又迅速地来到了公主所居的院落前。
这座院子看上去倒是颇为雅致宜人,环境清幽宁静。待他们走近房门时,屋内忽然传来一阵怒喝声。只听得那潘岳大声呵斥道:“动作快些!你还磨蹭什么呢?赶紧给本公子把这些核桃都剥好了,就用你那双细嫩的小手来剥!”紧接着,又是一阵令人心生厌恶的淫笑声响起,“娇娇啊,怎么样?让堂堂的公主来伺候你,这感觉是不是妙不可言呀?哈哈哈哈……”
顾欣月闻言,柳眉倒竖,美眸圆睁,娇叱一声:“把他们给我扔到院子里去!”她话音未落,只见两道黑影如同鬼魅般一闪而过,眨眼间便将潘岳及其小妾如拎小鸡似的抛出了屋子。然而,在场众人甚至都未能看清究竟发生了何事,只听见两声沉闷的撞击之声,随后便见那院子当中多了一对狼狈不堪、趴伏在地的男女。
潘岳先是被摔得七荤八素,半晌回不过神来。待到他稍稍清醒一些之后,顿时气得暴跳如雷,扯开嗓子高声叫嚷起来:“是谁?到底是谁如此大胆?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莫非是活得不耐烦了不成?”可就在他叫骂不休之时,突然感觉到脖颈处一凉,一柄寒光闪闪的利刃已然稳稳地架在了上面。刹那间,潘岳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立刻噤若寒蝉,再也不敢吱声半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