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大人双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
他想要为自己辩解,可那些证据摆在眼前,他知道自己百口莫辩。
他想起自己这些年为朝廷的付出,想起他违背了煊太子的为民造福的思想,心中满是苦涩和无奈。
最终,盛祥帝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又威严:“嘉阳公主休夫,潘大人和其庶弟打入大牢,待日后查明真相,再做定夺!”
旨意一下,朝堂上顿时安静下来。
潘大人满脸绝望,被侍卫押了下去。
嘉阳公主听闻此消息,心中五味杂陈,既有摆脱困境的解脱,又有对这段不幸婚姻的悲哀。
在京城关押车前子的别院里,四周的高墙隔绝了外界的喧嚣,只有偶尔传来的风声在寂静中徘徊。
灵崖子身着一袭素色长袍,身姿挺拔,宛如一棵苍松般稳稳地站立着,他目光如炬,紧紧地盯着车前子。
此时的车前子,头发有些凌乱,脸上带着几分惶恐与不安,正瑟缩在角落里。
灵崖子缓缓开口,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我徒儿的性子我再清楚不过了。
你若能早早地将所有的事情一五一十地交待出来,说不定她念在往日的情分上,还会原谅你。
可是你不说,那你的手脚就永远都别想再恢复正常了,这辈子都只能关押在这里。”
车前子原本低垂着的脑袋,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猛地拉扯了一下,瞬间抬了起来,他的眼睛瞪得老大,眼神中满是惊恐与急切。
声音也有些颤抖地问道:“师兄,这手脚……真的还能治好吗?”
灵崖子微微叹了口气,神情中既有对往事的感慨,又有对眼前这人的无奈:“当年你处心积虑地设计让我中毒,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深受毒素的折磨。
多亏了徒儿,她费尽心思,用各种珍贵的药材,又运用她那高超的医术,才把我体内的毒给解了。
如今你的手和脚的伤,普天之下,也只有徒儿能够救你。”
车前子听了灵崖子的话,心中五味杂陈,沉默了片刻后,他咬了咬牙,鼓起勇气问道:“师兄,我当年那么对你,做出了那样伤天害理的事,你就真的不生气吗?”
灵崖子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痛楚,他皱了皱眉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悲愤:“你为什么要毒害我啊?我可是你的师兄啊!
咱们从小一起在宗门里长大,一起练功,一起学习,我什么时候亏待过你?你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来!”
车前子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恨意,他恨恨地说道:“为什么?为什么师父对你那么好,把所有的绝学都传授给你,还把掌门之位都内定给你?
为什么玉儿她喜欢你,看都不看我一眼,最后还嫁给了你?
我难道就比你差吗?我也喜欢她啊,我为她付出了那么多,可她的眼里自始至终都只有你!”
灵崖子静静地看着车前子,目光深邃而复杂,仿佛能看穿他内心深处的那些阴暗与扭曲。
过了好一会儿,他缓缓问道:“当年玉儿为什么离开宗门,你又为什么被师父赶走了?这里面到底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车前子的眼神开始躲闪起来,他几次偷偷地瞥了灵崖子一眼,心里十分纠结。
他实在是不想说出当年的那些丑事,那些事就像是他心中的一道伤疤,一旦揭开,将会是鲜血淋漓。
可是为了自己的手脚能够快点好起来,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别的路可走了。
但他又担心,要是把这些事说出来,师兄会不会一怒之下打死他。
他的双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指节都因为用力而泛白了。
犹豫了许久,车前子终于缓缓地张开了嘴,开始讲起了当年的那些事。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仿佛在诉说着一段不堪回首的过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