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太荒唐了。
刘莺莺打小就淘气惯了的,洗澡的时候也不老实,还时不时的发出一声惊呼,什么翠翠你的屁股怎么这样大了之类的……着实让人难挨。
不过那位摄政王倒真的是个君子,居然真的一直背对着,没有回头。
当然,赵恒现在有了透视眼,凝聚金身后灵觉又如此强大,也根本不用回头。
……
总之,当张翠翠糊里糊涂的洗完了澡,换了一身浅蓝丝裙,还在刘莺莺的帮助下洗了头,用真气烘干,又戴上几只珠钗扎好长发之后。
哪怕那人一直背对着这里坐着,张翠翠也委实感觉,自己除了嫁给他,也真的没别的选择了。
再次被他给搂在怀里,竟然像是感觉理所应当的一样,都没什么抗拒的念头。
这么容易就顺从了,也不知道会不会被人家给看轻。
这人的魇术哪用得着什么丹药啊,仿佛只要待在他身边,女人就像是被魇住了一样。
……
夕阳西下,天色将晚。
梁山泊大头领张荣从吵吵嚷嚷的议事大厅里走出来,被秋后带着寒气的凉风一吹,才感觉晕乎乎的脑子有些清醒。
那伙子山贼、义军、乱兵出身的头领们还在吵嚷,他懒得再理会那些无稽之人。
从房里取出了一壶酒,又拎了一包盐渍蚕豆,便走向了关押明教长老刘忠博的屋子。
打开门进去的时候,刘忠博正在抠脚,屋子里臭气熏人……长年在水上讨生活的人,双脚经常泡在水里,多多少少都有些毛病。
抠脚的毛病,但凡是梁山泊里的汉子都有,被婆娘骂了多少次也改不了的。
而张荣也早就习惯了这股臭味儿,走到桌边把酒和蚕豆放下,喝了一口,捻起一粒蚕豆嚼了起来,也开始抠脚。
刘忠博见状便拎起酒壶喝了一口,也不去洗手。刚抠完脚的手在衣服上随意的擦了擦,便捻起蚕豆边吃边笑:“当大头领挺烦的吧?”
“确实烦!”张荣叹了一口气,“以前那伙子老兄弟们还好说,最近新来的那些头领,都不安好心!”
“一将功成万骨枯,他们习惯了用底下人的命来给自己挣前途的,哪里知道你的想法。”刘忠博显然对于梁山泊上的状况很了解。
“关键是他们一嚷嚷,老萧他们几个混账东西也跟着起哄。要跟官军做过一场!做过一场又如何?老萧斗大的字不识一个,就算是封他一个宰相,他能当得了吗??”
张荣感觉气闷无比。
“这是觉得现在朝廷大军都要去打太原,顾不得咱们,所以能斡旋几分的意思。”刘忠博摇摇头,
“这种时候要是闹起来,等朝廷腾出手来,咱们还能落得个好?最近天上飞的那些妖兽大家伙儿又不是看不到,真要是几千上万个一起来打,便是躲在水窝子里又哪里能躲得了?”
“归根结底还是那些新来的,奔着俺的名声来投奔,又闹的厉害。俺总不能把他们全都杀了吧?”张荣叹了一口气。
“说到底,你还是舍不得那一份名声。”刘忠博冷笑。
“俺这名声难道还错了?要是俺没了名声,换一个老萧那种混账,带着咱们的家底儿拼光了,最后再学那宋江,被招安以后也死的死没的没,全都被朝廷给处置了?”张荣吹胡子瞪眼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