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叔,这几日加紧在公主府的布局,若赵彻真动杀机,关键时刻我要你不惜代价把赵紫薇安全带回平洲。她腹中有我的孩儿....”
三人当即应是。
同一时间。
御书房中,赵彻一脸深邃,手上拿着一封暗卫奏折,满是不悦的样子。
啪的一声摔在龙案上,目光冷冷扫过面前的十余名武官,肃然道:“好啊,很好!都看看这是什么!睁开你们的狗眼看看,这就是朕倚重的朝中大将,国之栋梁?”
“一介败退了十余年的前朝余孽,本以为已然销声匿迹,再无兴风作浪的本事。殊不知居然暗度陈仓,多年来派出细作,染指我朝中大臣,威逼利诱,无所不及。不仅有些地方守备要员被策反,某些细作甚至已经手握兵权。”
“就单说这个祁州副将明海,麾下领兵两万人,司职拱卫祁州八县,却与逆贼赵亦凡暗通款曲多年,二人往来之密信都能堆满朕的御书房了。而你...祁州刺史兼任总兵,居然毫无所知。月前,居然还上书为其请功?”
“怎么?朕要是不多长点心眼,命大理寺暗查各部要员,岂非就让这厮登堂入室了?再过两年,就得让逆贼卷土重来,里应外合,踏平这个宫城吧?哼,你论责当诛九族!”
说着,他拍案而起,狠狠将桌上奏折砸到排在首位的一名将军身上。
那人便是祁州刺史,面上一颤间,赶忙跪倒在地,哆嗦道:“微臣疏于查漏,致使军中混入奸细,御下不严,让贼子上位,罪该万死。恳请陛下看在微臣多年忠心的份上,准臣即刻返回军中彻查,戴罪立功。”
“微臣自当竭尽全力揪出军中所有逆贼内应,将明海五马分尸...求陛下给个机会!”
赵彻目光如刀,冷斥道:“给你机会?哼,朕要是等你回去再收拾他们,估计以后怎么死都不懂!”
说完,便摆了摆手:“进来!”
话声刚落,御书房门就被打开,一队太监手持托盘走了进来。
但令人森寒的是,托盘上清一色放的竟是...人头。
十余名武官,包括祁州刺史在内回身一看,皆露出惊骇之色,接着便开始痛心哭喊起来。
“啊?娘子?你怎么...”
“儿啊...”
“爹...”
“二弟三弟,你们...”
“义父...”
托盘上的人头,全是一众武官的亲眷。
其中一名武官涕零转身道:“陛下这是何意?吾等虽有疏漏,但多年亦有功勋,罪不及家人,为何要...”
话没说完,赵彻就怒斥:“闭嘴!”
而后甩袖转身,背过去身去。
身侧的掌印监元海会意,当即展开手中的一份卷宗,大声朗读起被杀之人的罪状。
半刻钟后,等罪状宣读完毕,一众武官也都惶恐沉默下来,再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被杀之人经大理寺暗卫彻查,已被确认与前朝太子赵亦凡有私下勾结,且由来已久,俨然变成了对方的暗桩。
多年来借以是各部武官的亲眷关系,没少刺探情报,与逆贼私相授受,泄露朝廷军机。
赵亦凡渗透西楚朝廷,竟从各地武官的家眷开始腐化。
元海缓缓收起卷宗,发声道:“诸位大人不说话,估计是意识到朝廷并无妄自武断,妄杀好人。至于谁想看实证的,可随慕容大人去大理寺调阅!尔等御下不严,致使逆贼有机可乘,家眷逆反而尚不自知,乃为渎职失察。”
“按律,当革职同罪,斩立决。却还有脸反问陛下因何不问而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