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印证他的话,昊天塔、月轮、青铜书同时飞出,与诸天剑一起悬浮在四人头顶。七彩晶体炸裂开来,化作无数光点融入四件神器。
“以守望者之名!“秦霜高举诸天剑,剑身绽放前所未有的光芒,“重铸终焉之墙!“
四人同时冲向裂缝。南宫婉的月轮化作银色长河冲刷墙面;石昊的昊天塔涨至山岳大小,堵住缺口;楚风的青铜书展开成一张巨网,覆盖裂缝;而秦霜的诸天剑则直刺那只巨手!
“蝼蚁!“虚空中的存在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你们根本不懂墙外有什么!“
巨手被剑光斩断,化作紫色血雨。但转眼间,更多触须从裂缝中伸出。最可怕的是,那些溅落的紫血竟然腐蚀墙面,造成更多细小裂缝!
“这样不行!“楚风嘴角溢血,青铜书上的文字正在消失,“我们需要真正的六神器力量!“
就在绝望之际,两道金光突然从天而降——正是往生镜分出的那两道光!它们落在墙头,化作一柄玉尺和一面战鼓的虚影。
“是另外两位守望者的传承!“南宫婉惊喜道,“他们感应到了我们的呼唤!“
六件神器虚影终于齐聚,在终焉之墙上方组成一个玄奥阵法。墙面的符文逐一亮起,裂缝开始缓慢愈合。墙外的监视者发出不甘的怒吼,更加疯狂地冲击着墙体。
“坚持住!“秦霜将混沌道果催动到极致,“还差最后一步.“
突然,一道紫光从裂缝中射出,直奔秦霜眉心!千钧一发之际,南宫婉闪身挡在他面前,紫光直接贯穿她的胸口。
“南宫!“秦霜抱住下坠的爱人,只见她胸口伤口处迅速结晶化,生命气息急速衰退。
“没关系“南宫婉艰难地抬起手,月轮自动分解,化作无数光点融入她的伤口,“记住.守望者.永远不孤单.“
她的身体突然化作漫天月华,与月轮完全融合,形成一轮真正的皓月悬于终焉之墙上!月光所照之处,紫色雾气如雪消融。
“不——!“秦霜发出撕心裂肺的吼叫。石昊和楚风也红了眼眶,但他们知道南宫婉做出了选择——以自身为祭,补全第六件神器!
“为了南宫!“石昊的昊天塔金光暴涨,他整个人融入塔中,“镇!“
楚风没有说话,只是将青铜书抛向高空。书页全部散开,化作无数金色符文烙印在墙面上。他自己则盘坐在虚空,身体开始透明化——他在燃烧生命书写最后的封印!
秦霜擦干泪水,诸天剑发出悲鸣般的剑吟。他将混沌道果、守望者印记、以及全部感情都注入这一剑:
“这一剑,为诸天而斩!“
剑光如银河倾泻,顺着裂缝刺入墙外虚空。一声超越凡人理解范畴的尖啸传来,终焉之墙剧烈震动,终于完全闭合!
当光芒散去,星空恢复了平静。终焉之墙焕然一新,六件神器的虚影在墙顶流转。秦霜跪在墙头,怀中抱着南宫婉留下的月轮核心——一块晶莹剔透的月形水晶。
石昊和楚风的身影重新凝聚,但变得虚幻了许多。他们沉默地站在秦霜身后,望着无垠星空。
“结束了吗?“石昊轻声问。
楚风摇头,指向墙面上一个微不可察的小孔:“监视者只是暂时退去。终焉之墙需要永恒的守望者.“
秦霜缓缓起身,将月形水晶贴在胸口:“那就守望吧。“他的声音平静而坚定,“直到下一个传承者出现。“
三人相视一笑,身影渐渐与终焉之墙融为一体。墙面上多了三个浮雕:持剑的守望者、托塔的守望者、持书的守望者。而在他们中间,是一轮永不熄灭的明月。
星空深处,某个不可名状的存在翻了个身,无数紫色眼睛缓缓闭合。而在更遥远的虚空中,新一代的守望者正在成长!
终焉之墙顶端的明月洒下清冷光辉,秦霜的指尖轻轻抚过墙面上的月形浮雕。三万年了,自从那场最终之战后,他与石昊、楚风便与终焉之墙融为一体,成为永恒守望者。墙外的虚空监视者每隔千年就会发起一次冲击,但始终无法突破这道由六神器之力铸就的屏障。
“又来了。“石昊的声音在墙体内回荡。他化身的金塔浮雕正闪烁着警示光芒,“这次是东北区段,第七千六百四十二次冲击。“
秦霜的意识瞬间延伸到所指区域。只见墙外的紫色雾气凝聚成无数尖锥,正有节奏地撞击着墙面。每一击都让几个古老符文暗淡几分。
“比上次凶猛三成。“楚风的青铜书虚影在墙面上展开,显示着能量波动曲线,“它们在尝试频率共振。“
秦霜的诸天剑意透墙而出,斩灭了大片紫雾。但这次不同以往,雾气散去后露出的不是虚空,而是一面光滑如镜的黑色屏障——那是比监视者更本源的存在。
“虚空之镜.“秦霜的守望者印记剧烈灼痛,传承记忆涌现,“原来监视者也只是傀儡,真正的主宰是“
墙外黑镜突然映出秦霜的倒影,却是他从未见过的模样:白发如雪,眼眸中流转着万千星辰。更可怕的是,这个“秦霜“正在微笑。
“终于见面了,继承者。“黑镜中的“秦霜“开口,声音直接震荡神魂,“我是最初的守望者,也是终焉之墙的建造者——你可以叫我'原初'。“
石昊的塔身剧烈震颤:“不可能!太虚仙帝说过初代守望者全部战死了!“
“是战死了,但没完全消失。““原初“轻笑,“我们化作了墙的根基,而意识则沉入虚空最深处。知道为什么监视者永远杀不完吗?因为它们在模仿我们——虚空需要守望者来维持平衡。“
黑镜表面泛起涟漪,映照出终焉之墙的建造过程。令三人震惊的是,当年初代守望者们使用的材料,赫然是无数被毁灭的世界残骸!
“每个时代都需要牺牲。““原初“的声音带着蛊惑,“现在轮到你们做选择了:永远困守这堵墙,或者加入我们,在虚空深处重塑真正的永恒。“
秦霜的剑意突然斩向黑镜:“休想动摇我们!“
镜面碎裂又重组,这次映照出南宫婉的身影。她站在一片花海中回眸浅笑,仿佛从未离去。
“她没死,只是去了墙的另一边。““原初“轻声道,“所有守望者的挚爱都在那里,包括太虚的妹妹、星主的道侣你们守护的到底是什么?一个永远不会感激你们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