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归甯握住手机失神。
齐珩在国外,怎么会来京市。
眼尾有红痣的人又不止他一个,是她想多了。
瞿宴辞的声音将她思绪拉回,“把感冒药喝了。”
余光视线被遮挡,沈归甯睫毛轻眨,连忙放下手机,从沙发上坐起来,接过水杯。
瞿宴辞弯腰坐在她身侧,“在想什么?”
沈归甯捧着杯子喝了口感冒冲剂,“没什么,跟同事随便聊聊。”
瞿宴辞没多问,“明天我回京市,你自己照顾好自己,有事给我打电话。”
沈归甯闷声点头,“嗯。”
微信上的插曲暂时抛之脑后。
或许是要分别,晚上,两个人黏在一起半宿。
瞿宴辞顾及她的腰,没敢多折腾。
倒是小姑娘,难得热情,抱着他不让他离开。
沈归甯满身是汗地躺在床上,忽然喃喃道:“阿辞,你好像都没有说过钟意我……”
瞿宴辞对她好,她一直都知道。
但从没听他说过任何情话,似乎少了一点恋爱体验。
在一起快半年,他们还没有一起出去看过电影,也没有单独约过会。
起初,她只想借他的权势摆脱联姻的命运,没想过自己真的会喜欢上他,心也渐渐变得不满足。
她告诉自己,不能既要又要,享受了他的庇护,已经足矣,不该奢望更多。
瞿宴辞咬她脖颈上的软肉,故意撞了一下,“我钟不钟意你,你感受不到?”
他向来不喜欢表达,说得再多不如直接做来得直观明了。
沈归甯感觉灯光在眼前摇晃,声音断断续续,“但是你没有说过……”
瞿宴辞抵到最深,贴在她耳畔低语,“钟意你,我的宝贝。”
沈归甯耳骨发麻,蜷缩的指尖从他背阔肌上划过,留下抓痕。
-
瞿宴辞一早的飞机,走之前沈归甯还在睡,他没吵醒她。
床褥中间,小姑娘呼吸均匀,侧脸埋进枕头,肩上细嫩的肌肤吻痕显眼。
给她拉好被子,盖住肩头,瞿宴辞拿过床头柜上的手机离开。
沈归甯多睡一个钟头,被闹钟叫醒。
身边已经没有人,伸手摸,凉的。
应该走挺久了。
心里到底有些怅然若失。
瞿宴辞给她留了司机,每天接送她练舞。
一整个月,沈归甯专心学舞,时间安排充实。
每天去健身房跑步半小时,增强体力,在水池里至少呆五个小时练习水下动作以及表情管理,再到舞蹈室完善步骤。
最初也有各种不适的生理反应,严重的时候头脑昏胀到呕吐不止,耳鸣耳痛。
幸好,都咬牙坚持下来。
转眼已经五月中旬。
沈归甯接到学院通知,要返校交实习材料。
回港岛前,她和薛蓉道别。
“薛老师,我要回学校了,谢谢您这段时间尽心尽力教我。”
“这一个月过得还挺快。”薛蓉感慨,“以前也有学生想跟着我学水下舞,都吃不了那个苦,练了两天就劝退了,后来我也不想再浪费时间和精力。”
若不是瞿宴辞亲自开口,她不会破例。
“你能坚持下来,确实有点出乎我的意料。”
不是谁都能吃得了这个苦,何况还是一个看起来娇滴滴的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