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到底是人还是神?”
满脸雀斑的学徒喃喃自语,眼神中充满了迷茫和无助,她怎么也想不明白,林易是如何在没有药香的情况下,准确说出药方和缺少的药材的。
可和所有人的反应都不一样,玄参长老一脸激动地拍了一下扶手,刚想要说些什么。
林易却先他一步,缓缓开口说道:
“严格来说,这里面有人参的参须,而且还是两种。”
他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在这宽敞的百草堂前堂回荡,每一个字都像是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激起层层涟漪。
“第一种,是百年人参的参须,年份不够,等于没有添加。”
他微微顿了顿,目光缓缓扫过众人,那眼神仿佛能看穿每个人心中的疑惑。
此时,众人的脸上已经开始浮现出惊讶的神情,一些人微微张着嘴,眼中满是不可思议。
“第二种,年份没错,的确是千年的人参,但是含量不够,只有0.53克。”
这话一出,人群中顿时发出一阵轻微的骚动。一个学徒忍不住惊呼出声,双手捂住嘴巴,眼睛瞪得如同铜铃一般,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怪物。
“一共缺少5.72克。”
当林易说出最后这个数字时,整个前堂瞬间陷入了一片死寂,仿佛时间都凝固了。
所有人全都倒吸了一口凉气,那声音汇聚在一起,如同一阵小型的风暴,在空气中回荡。
“太离谱了吧?”
一个身材瘦弱的学徒率先打破沉默,他的声音颤抖着,带着浓浓的震惊和怀疑。
他一边挥舞着手臂,一边不停地摇头,似乎想要通过这种方式来否定眼前这令人难以置信的事实。
“他居然能精确到0.01克?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这简直是神了!”
另一个圆脸的学徒激动地跳了起来,脸上写满了兴奋与崇拜。
“我学了这么久医术,连分辨药材年份都吃力,他不仅能区分,还能精确到含量,这还是人能做到的事吗?”
说着,他还拉着旁边的人,眼中闪烁着激动的光芒,像是在分享一个天大的奇闻。
“会不会是蒙的?哪有人有这样的本事!”
一个尖脸学徒满脸怀疑,撇了撇嘴,不过他的声音明显底气不足,眼神中也透着一丝不自信,似乎连自己都不太相信这种说法。
“蒙的?你蒙一个试试!”
一个壮实的学徒立刻反驳道,他双手抱在胸前,满脸不屑地看着尖脸学徒。
“之前他准确说出药方和缺少的药材,你说是蒙的,现在连含量都能精确到小数点后两位,这要是蒙的,那他运气也太好了吧!”
在场的全都是医学领域的顶尖天才,要不然也不能进入悬壶谷。
可是从一开始到现在,林易已经震惊他们太多次了。
场中,玄参长老的脸色更是变得极其难看。
他站在原地,是坐回去也不是,不坐回去又显得极其突兀。
他刚刚本来想要抓住林易的失误,直接终止他的考核。
这尊药鼎本就是玄参长老布置下来的陷阱。
若还是像前几轮那样回答,肯定是会踏入陷阱之中。
可……这林易怎么会知道?
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眼神中充满了震惊和恐惧。
他原本以为自己已经足够了解林易的实力,可眼前的这一幕,让他彻底明白,自己还是低估了这个年轻人!
林易所展现出的能力,已经远远超出了他的认知范围,让他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危机。
“这……这绝不可能!”
玄参长老终于忍不住喊了出来,他的声音中充满了绝望和不甘,“你一定是作弊了,一定是!”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疯狂,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解释眼前这无法理解的一切。
然而,林易却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眼神之中满是讥讽。
这眼神仿佛在告诉玄参长老,他的质疑是多么的可笑。
在这一刻,整个百草堂内的气氛变得异常紧张,仿佛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火药味。
众人的目光在林易和玄参长老之间来回穿梭,他们都知道,这场考验已经不仅仅是一场简单的医术较量,更是一场关乎尊严和权威的战争。
而林易,无疑已经成为了这场战争中的焦点,他用自己的实力,一次又一次地打破了众人的认知,让所有人都对他刮目相看。
突然,一直神色平静的林易缓缓开口,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寂静:
“不知道长老可否听过一个能力?”
他的声音沉稳而坚定,带着几分神秘,在这空旷的百草堂内悠悠回荡。
玄参长老原本就阴沉的脸色瞬间变得更加难看。
他的双眼瞪得滚圆,死死地盯着林易,眼中满是愤怒与怀疑。
“林易,我警告你,你休要继续狡辩了!”
他猛地向前跨出一步,双手握拳,青筋暴起,厉声喝道:
“有什么能力能让你在没有药香的情况下分辨出这鼎炉的药?这简直闻所未闻,你绝对是作弊!”
他的声音尖锐而刺耳,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仿佛在向全世界宣告他的判断。
“怪不得你可以这么快得通关云鹤长老的关卡!”
玄参长老越说越激动,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脸上的肌肉也因为愤怒而扭曲。
他一边说着,一边不停地挥舞着手臂,仿佛要将心中的怒火都发泄出来。
“说!你到底是和什么人里应外合?你到底是怎么知道我这些药鼎之中都有什么?”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疯狂,仿佛已经认定林易是一个十恶不赦的骗子。
“你计谋这一切,想要进入后山之中,到底是有什么图谋?”
玄参长老的声音已经近乎咆哮,他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一颗炮弹,狠狠地砸向林易。
他的这番话,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投入了一颗巨石,瞬间激起千层浪。
周围的学徒们被玄参长老的怒火吓得脸色苍白,他们纷纷向后退去,仿佛生怕被这股怒火波及。